于灵泽觉得还是应该借这次机会先搞定黄文的养父母为上上策。
宋铭琛没意见。
在媳妇儿面前,他就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特种部队长官了。
电话再次打到绿萝街委时,黄母早就忘了于灵泽的声音。
“喂!你是黄文单位的?黄文怎么啦?他为啥不自己打电话过来?”
黄母今天心情不错。
因为她刚接到小儿子的信。
信上说因为他为大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已经不需要干农活,也不需要再出海打渔了。
他被安排到镇上的电机厂当了临时工。要是做了点成绩,以后可能会有机会平调回家这边的电机厂。
“医生说黄文的伤非常严重,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在执行任务时犯了错,部队不承担他的医疗费。
你们家现在把医疗费汇过来,暂时先汇1000块吧,不够的话,过阵子你们再汇也行。”
黄母一听急了。
“什么?张嘴就要1000块钱医疗费?你们部队医院抢劫吗?
家里一分钱没有!
再说了,黄文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我们把他养这么大,是他欠我们家的,不还恩情就算了,还敢狮子大开口,讹钱?
你们想都没别想。黄文是在你们单位受的伤,治病钱就得你们单位给出。
说破大天去,也是我们占理。
你别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
黄文这叫工伤,你们必须得掏钱给治好了。
哦,对了,还有,他要是复原回家,那得给安排个县里的好工作,否则,他就别回来。”
黄母一张嘴跟机关枪似的。
于灵泽把话筒拿远了点,一脸嫌弃的看着话筒。
等黄母发完牢骚了,于灵泽才不紧不慢的强调。
“第一,黄文犯错误了,算不了工伤,治病必须你家拿钱。
第二,黄文要死了,你们到底来不来看他?给不给他汇钱救命?
第三,养子在法律上也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就得承担做父母的义务。
第四,不想出钱可以,不想来看他也可以,写份断绝书,签字画押邮过来。
否则,部队会派人去黄德功和你单位寻求解决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