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于灵泽给恶心懵了。
老太太身边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沧桑,脸色蜡黄,显得很是憔悴。
右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像个纸片人。
四十多岁的女人试图把老太太从地上搀扶起来。
老太太一边骂一边甩开她的手。
右边的小姑娘脸色难堪,仿佛羞臊得无地自容,也想拉扯老太太起来。
“奶,你快起来,别闹了。我爹的手指断了关人家医院张主任啥事儿?”
老太太怒目圆睁,在小姑娘胳膊上猛劲儿拧了一把。
小姑娘吃痛,“哎哟”一声痛呼,松开手。
“你个死丫头,你知道个屁?就是这个张主任要做什么狗屁的零件,你爹才把手指给绞掉了。你爹那手多金贵?你爹就是靠那双手挣钱的。现在手指头没了,手就废了,以后指啥挣钱养家?以后拿啥给我养老钱?”
于灵泽很是无语,敢情这老太太不是心疼儿子变成了残疾,而是心疼她的养老钱没了着落了。
这真是亲妈干的事儿?
这咋跟黄文那个妈一个德性呢?
一听儿子不能攥钱了,还得花钱治病,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什么母子情,什么亲情,通统不如跟大团结来得情真意切。
有这样刻薄又凉薄的母亲,是何等的悲哀?
不等于灵泽感慨完,老太太抬起屁股又给了她左边那女人一个大耳刮子。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我们老李家咋娶了你这么个呆头鹅似的玩意儿!你男人手指头都没了,你还替凶手说话,你是不是他媳妇儿?你咋胳膊肘往外拐?你分不清里外是不是?”
女人挨了婆婆一巴掌,委屈的眼泪滑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不敢忤逆婆婆,只能弱弱的继续劝。
“娘,这事儿真不怪张主任。你就算要找人赔偿那也应该去找张副厂长啊!不是他硬要人关机器的吗?”
“你是不是傻?啊?你是不是傻?张副厂长人家是副厂长,以后就算你男人不能干这个活了,那也得靠人家张副厂长给换个活儿。咱得罪不起人家,知道不?”
于灵泽一听这话是更加无语了。
赶情这老太太把欺软怕硬说得这么有理有据,理直气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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