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书记决定好好培养培养这三个年轻人,经常布置一些闲散材料给他们写。对于任书记的赏识,陆春晖心里充满了腻烦,天天忙得要命,谁又空搞这些闲篇子,正式的工作材料还忙不过来呢!王叶秋工作也比较忙,所以有时候也不能按时完成。
对他俩的表现,任书记很不满意,认为这是不尊重,是狗眼看人低,想当年在书记身边的时候,多少人求着让他看材料他还没空呢。生气之余,慢慢地就把心思放在萧何吏一个人身上了,而萧何吏也乐得听任永书的指点。他在心里是敬佩任书记的,自己费心费力写的东西,自我感觉也还满意,但到了任永书书记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往往被改得体无完肤,最重要地是改完以后,这篇材料立刻就变得不同,方方面面都拔高了许多。
这天,萧何吏又把一篇材料给任书记送了去,这不是任书记安排的作业,而是他主动写的,熬了几夜的成果,个人感觉相当满意,心里颇有些自得。
等任书记改完,萧何吏拿过来一看,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修改的密密麻麻,几乎每句话都有错误,一时满脸通红起来。
任书记心情却很好,指了指沙发:“小萧,你坐下。”
萧何吏羞愧地低着头坐了下来。
任书记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材料不错,小萧,你最近进步不小。”
萧何吏脸又红了,看着满纸的修改,心想这还不错呢。
任书记仿佛看出了萧何吏的想法:“有的材料能改,有的材料不能改,能改的就是好材料,有一些材料让你一看就懵了,想修改不知道从哪下手,还不如自己重新写一篇,那就是失败的材料。”
萧何吏坐在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任书记又说道:“写材料,跟盖房子是一个道理,有简陋的小窝棚,也有华丽的大厦,但他们的基本原理是一样的。你不要小看通知、申请之类的小材料,如果盖不好小窝棚,就算你有机会去盖大厦,你能盖好么,所以先把小窝棚建好,立好支架,对称呼应,疏密结合。你现在初学,要先求坚固,不漏雨,然后再求好看。”
萧何吏似懂非懂地听着,仿佛觉得有点茅塞顿开,又仿佛觉得迷迷糊糊,什么也没听明白。回到办公室后赶紧又把任书记的话记在了本子上,以便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
萧何吏的日子忙碌且充实起来,冯连财要求畜牧方面的所有文件,除了特别重大的需要先提请乔局长签批的以外,一律都先由萧何吏拿出意见,然后给他汇报,等他同意后后签发畜牧站处理。
所有这些都让大权独揽惯了的朱兆强非常不适应,却又无可奈何,也曾找分管区长姚子辰诉苦:冯连财不懂业务,还总爱指手画脚,弄得下面工作很被动,长此以往,恐怕会对工作不利。没想到姚子辰对朱兆强的越级汇报很不满意,当面就狠狠地训了一顿,并严厉地责成他要积极配合局里的工作。小报告没打成,反而弄得自己灰头土脸,朱兆强回来之后张狂的作风收敛了不少,但仅仅是对冯连财,对其他人依然是我行我素。
萧何吏很奇怪,冯连财总是一副乐呵呵的弥勒佛般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总是掷地有声,让人不能拒绝。每次看到朱兆强一脸不情愿却又违心地地点着头,萧何吏总是很感慨,以前连乔局长都不放在眼里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变得如此听话,心里不由对冯连财非同一般的管理能力充满了钦佩。
任书记决定好好培养培养这三个年轻人,经常布置一些闲散材料给他们写。对于任书记的赏识,陆春晖心里充满了腻烦,天天忙得要命,谁又空搞这些闲篇子,正式的工作材料还忙不过来呢!王叶秋工作也比较忙,所以有时候也不能按时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