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在一旁摇摇头叹了口气,觉得段文胜真是不可理喻了。
任永书知道萧何吏肯定不会答应,便又问道:“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更简单了,管理鸡场,放眼局里还有谁具备这种能力?”段文胜站了起来,冲任永书笑了笑:“任局长,我的意见说完了,你们继续商量吧,我先走了。”说完竟然开门径直离去了。
任永书和萧何吏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有着浓浓的惊奇。
在萧何吏看来,段文胜是思维混乱了,大祸临头居然还没有一点醒悟和愧疚,更不知道采取补救措施。
但在任永书看来,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虽然不知道段文胜究竟会怎么做,但他既然敢如此有恃无恐,那就肯定是有了妥善的对策,如果他不会被追究责任,那棒子就只能会不可避免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一想到这些,任永书不禁更加忧虑起来,看看萧何吏,心想,何吏,这是形势所逼,你不要怪我,建议是你提的,那你就为你的建议负责吧。
“文胜怎么了?”萧何吏望望门口,朝任永书不解地笑笑。
“唉,谁知道呢。”任永书叹了口气,苦恼地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你也别着急了,等明天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萧何吏心里很感慨,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局一把手也会难为到这种程度。
“也不知道会给我什么处分,撤职是一定的了,就怕保不住公职啊!”任永书说着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了一声,眼里竟然有丝泪花:“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啊!”
萧何吏慢慢站起身,心下十分不忍,轻声安慰道:“任局长,没有那么严重吧,你想的太多了。”
任永书悲戚地摇摇头,没有接话,自顾地继续苦叹了一声:“我自作自受也倒没什么,只是可怜你那嫂子和侄女啊!她们以后可要怎么过啊!”
萧何吏张张嘴,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何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我想叮嘱你几句。”任永书转过头望着萧何吏。
“任局长,您说吧。”萧何吏一脸庄重地用力点了点头。
“何吏,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凡是违规的事情一定不要去碰。”任永书背过身,重重叹了口气:“千万不要碍于面子,碍于情分而去冒险。”
“我会的,任局长,你放心吧。”萧何吏点点头,心里有些感激,这都是经过了血的教训的心得啊。
“人情,面子,情分!”任永书凄然地笑了两声,转过身一脸悲苦地望着萧何吏:“在位时,都是朋友,都有情分面子,可等到出了事,谁都不顾你的!”
“第二个问题跟第一个一样,让项目科写个资金申请,局里批复些钱,以项目科的名义发给刘大力。”段文胜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