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乔素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舍不得我?”萧何吏轻声笑了笑,劝道:“你到了省里也是在东州,家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咱们还能离多远?”
“我怕我走了以后,段文胜会接区长,到时候恐怕对你不利。”乔素影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傻瓜,没事的,我会把农林局干得好好的,文胜也不是傻瓜,他干了区长也总得有给他扛活的,而我就是干活的人,他心里应该清楚,起码几年之内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好了!”萧何吏努力地劝着乔素影,说完笑了笑:“你在省里好好混,混好了把我接到省里去。”
“嗯!”乔素影应了一声,沉默了半响,说道:“何吏,爷爷告诉我,最近东州可能会出大事,这也是他舍下脸去求人一定要把我调走的原因。”
“大事?什么大事?”萧何吏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没说,我也没问,不过,我爷爷看官场的事一向是很准的,而且他也有他的渠道,我听他的话里,好像隐隐是泰丘系的人要出事。”乔素影低低地说道。
泰丘系的人?萧何吏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却想着,早就该出事了,东州这些年一直发展不起来,从排名中等偏上的省会已经沦落到省会城市的倒数前三,这个责任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泰丘系的人马造成的,他们在东州太根深蒂固了,从市委书记到市委副书记,从常务副市长到组织部长,再到纪委书记,所有的重要位置,几乎都被泰丘系的人马所掌控着,最近,黎天明书记退下来担任了副省级的市政协主席,而他的位子立刻被原组织部长、段文胜的岳父钱大亮顶上。在这种情况下,东州当地和除泰丘以外的外来干部几乎都没有了积极性,有关系的纷纷调走,没关系的只能在这慢慢耗着,没有丝毫的进取心。
挂了电话,不知为何,萧何吏有些打不起精神来,强自硬撑着与云飞扬和徐少姑又放了一会鞭炮烟花,说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吃水饺吧!”
“好啊!”云飞扬对放鞭炮并没有特别的热爱,不过今天玩得也比较高兴,听到萧何吏说走,便笑呵呵地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徐少姑也好久没这么疯了,觉得又回到了父亲活着的时候,再看萧何吏,目光中便多了几分柔情和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