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闻言转身刚要离去,凌游又叫住了他:“等会,怎么一天不见韩主任了。”
季尧回道:“哦,韩主任请假了,说是病了。”
“病了?”凌游思忖了一下,然后一挥手道:“有空代我去看望一下。”
季尧见到凌游这个态度,就知道凌游对韩霖的意见不小,因为凌游刚到的时候,可是对韩霖青睐有加的,如果放在起初,凌游听到这个消息,是肯定要亲自探望一番的,不过季尧也若隐若现的猜出了韩霖身上确实有让人觉得反常的地方,所以对于此事,季尧明白,不能多问,更不能多嘴,现在这个暗流涌动的时期,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下午下班时,凌游没有叫上程天宇,而是回家之后,换了身运动服,独自骑上自行车又出了门,在离开家门的时候,凌游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岳祖谦的家,只见岳祖谦家,此时依旧是大门紧闭,岳祖谦的那辆自行车也落了一层灰,就那么孤零零的停在院中的墙角。
骑着车前往了新星广场,凌游似散步般的在广场内游走,可观察了许多人群,凌游也没见到廖应慈的踪影,就在他觉得是廖应慈爽约了,打算给廖应慈打了个电话的时候,只见一个同样穿着一身运动服的身影,一只手拎着一个保温杯,一只手拿着一副折叠棋盘,朝着一个凉亭走去。
凌游站住脚看了一下,便确认了此人正是廖应慈的身影,于是便跟了过去。
就在廖应慈刚刚摆好棋盘放好保温杯的时候,凌游便上前笑问道:“不知道能不能手谈一局啊。”
廖应慈抬头看了一眼凌游,然后笑道:“请。”说着,还朝对面的石凳做了个手势。
凌游坐下之后,二人一边摆着黑红,凌游一边开口说道:“廖书记果然守信。”
廖应慈摇摇头:“守信,是一个人的基本准则,这就和,人需要守法,干部需要守纪一般,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更是人类文明的体现。”
“说得好,廖书记果然总结的精辟。”凌游摆好最后一个’車’之后夸赞道。
廖应慈先是一抬手:“红方先行。”说着,便接着道:“可有些人,总觉得自己超脱了一种制度范畴,在大搞特权,久而久之,一颗老鼠屎,就能坏了一锅汤,桃林的现状就是如此,在别的地方,纪检工作是很辛劳的,可在桃林,我却能在尚且天光大亮的时间里,就能陪着你这位大市长,在公园下棋,你说,桃林的纪检工作,算不算形同虚设啊?”
凌游打出一个当头炮,然后说道:“纪委监督桃林所有官员,权利,是你们的,是上级单位赋予的,就算是我也不敢蔑视纪检的权威。”
廖应慈摇头一笑:“监督?说的容易啊,同级的纪委,监督市委书记,这本就是个笑话,何况咱们桃林这位,更加与众不同,他的权利,不光有国家赋予的,还有豪强赋予的,我这个纪委书记,之所以还能做的踏实安稳,是因为对方毫不在乎我罢了。”
说着,廖应慈看着凌游的‘炮’正正面威胁自己的那个‘将’,于是便将‘士’挡在了‘将’的面前,随即抬头对凌游接着道:“你看,是不是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啊?”
凌游淡淡一笑:“不到最好,谁也不能盖棺定论。”
二人说到这,谁也不再讲话,认真下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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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闻言转身刚要离去,凌游又叫住了他:“等会,怎么一天不见韩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