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满脸心痛地说道。

谁知周氏听了这话,却是满脸地不可置信,霎那间指着严如月骂道:“你可别胡言乱语,我们两家在朝堂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么能无端端地解了姻亲?”

魏铮又不是蠢人,怎么可能宠妾灭妻到如此地步?

周氏震烁过后立刻否定了严如月的话语。

是了,她还在受伤之中,人也恹恹得提不起什么劲来,总是不如她这般神智清明。

思及此,周氏便压下了心头的烦躁,好声好气地与严如月说:“月姐儿,娘亲知晓你丧了气,可这日子总还要过下去,有爹娘为你保驾护航,总不会让个贱人爬到你头上去。”

话音甫落,严如月也难忍悲怆,这便倚靠在周氏肩头凄凉地落下了两行泪。

不多时,周氏见她实在闷闷不乐,便道:“你放心,爹娘不会允许魏铮与你和离的,你永远都是魏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严如月也在周氏温暖的怀抱里卸下了心防。

片刻后,她收起了眼泪,只道:“娘,还好女儿还有您和爹爹疼,不然我都不知该被那贱人逼成什么样了。”

她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让周氏拧起了自己的一颗心。

柔声劝解了女儿一番后,她便亲自哄着女儿入睡。

夜间,严松回府后问起周氏魏铮一事。

周氏神情落寞地答道:“听女儿的口风,她与姑爷之间的感情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又如何?”严松冷哼一声道。

他这么刚硬迂腐的人,怎么可能把儿女情长这等小事记在心上。

难道他与周氏之间有干柴烈火的男女之情吗?

魏铮到底还是年轻了些,竟还拿情情爱爱做借口来堵住众人的嘴。

半晌后他嘲弄地笑道:“那就再等两日,等魏国公府在朝堂上举步维艰的时候,他就会生出后悔之意来了。”

周氏听完这话连忙追问道:“夫君的意思是,圣上要对魏国公府下手了?”

严松把玩着手里的念珠,一拨一捻间嘴角露出了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