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还像文艺小青年一样多愁善感呢?”罗子良笑着摇了摇头。
“你倒是不在乎,可我时常得提心吊胆,如果只是一天两天也就罢了,但这么多年了,精神一直紧绷着,换着是谁,也受不了嘛。”窦文娟轻轻咬着下唇,小声埋怨着。
“实在对不起,让你也跟着受苦受累了,别人家的官太太,吃香喝辣,也只有你,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跟着我,并没享受到什么好日子。”罗子良不禁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做个深居简出的家庭妇女,我倒是很担心你。”窦文娟说。
“担心我什么?我福大命大,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不会有什么的。”罗子良笑笑。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也别硬撑……对了,我在网上看了个陈某甲的县委书记,一个另类的斗士,最终黯然离场……你说,他为什么离开呢?”窦文娟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罗子良只好装傻,对于这个人,他是有所了解的,对于其的选择,他也无法去进行批判。
“你不知道,我知道。他也如你一样,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最后遇到了阻力,有些领导向他传话,劝他都是同僚,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人打电话、发短信,威胁恐吓他和家人,有些被调查对象,甚至猴急了跳墙,想要搞死他。他的上级领导孤立他,打击他,在巨大压力下,他得了抑郁症,这才是他主动辞职的根源!”窦文娟继续说道。
“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看也就算了,别当真。”罗子良说。
“你不信?”窦文娟歪着头问。
“信又如何?不信又怎样?”罗子良说。
“咳,看来我算是白说了。”窦文娟无奈地摇了摇头,每次都这样,她也知道劝不了,但还是忍不住要说。
“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该来的总会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罗子良嘻嘻一笑,起身走了。
……
第二天早上,罗子良一到办公室,就给李科利打电话,语气平静地说:“李局长,把我的车子给我送回来。”
“好的,罗书记,我正想去向您赔礼道歉呢,昨晚上的事情,我是急躁了,没想到罗书记会不喜欢……”李科利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