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方晟吃惊地问。
“我……”鱼小婷紧咬嘴唇,黑暗中沉默良久,道,“我大意了,太大意了……”
方晟忍住笑道:“很好啊,你达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以前没有过吧?”
鱼小婷深深叹了口气,身体一转,手枪又不知藏哪儿去了,然后缓缓钻入他怀里,略带烦恼地说:
“我不该这样的!任何情况下保持应有的警惕和作战能力,是情报人员的基本素质,也是保命的必备要求,我没有权利沉溺于爱……”
疼爱地抚摸她,方晟道:“小婷,放松些,再放松些!你早就退役,已经不是情报人员……”
“但我所做的事都是玩命的,必须保持应有的状态。”鱼小婷烦恼地说。
“小婷!”方晟劝道,“别苛求自己,让自己无所不能,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不可能在刀光剑影里一辈子的。”
“除了玩枪弄棍我啥也不会,说真的我很羡慕赵尧尧,从来不靠蛮力征服,谈笑风生间把英国人收拾得服服贴贴,我做不到。”
“那是商业天份,正如你对情报工作的敏锐,拿自己的短处跟人家长处相比,纯属自寻烦恼,”说到这里,方晟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感觉不错的话再来一次?”
“去你的!”鱼小婷难得娇羞地说,“我不……”她终于领悟到以前偷窥到樊红雨为何总有瞬间像死过去一样,当时认为每个女人的反应不同,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没达到那种天堂般的境界!
两人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接下来两天双方都没有动静。
于舒友伤感地摇摇头:“夫妻间算什么账?根本算不清糊涂账。我想说的是,希望你能给予我平等和尊重,在这个家,让我挺起腰杆,这不仅对我,也是给儿子的榜样……”
“你的意思我一直是坏榜样?我把儿子叫来问问!”
“别影响儿子学习!幸幸,我觉得爸你有些习惯要改变,当然,我也要改变,一成不变的家庭是可怕的,也是看不到光明的。”
看着侃侃而谈的于舒友,霎时蔡幸幸竟有几分恐惧,仿佛……仿佛眼睁睁发现火车脱轨却无计可施!
这一切,都是方晟的诡计!
想到这里,蔡幸幸觉得更不能让步,堤坝一旦有了缺口,不是堵的问题,而是越冲越大,最终水漫金山。
她缓和语气道:“舒友,我们确实都需要调整、改变自己,但有些事要慢慢来,不可能一蹴而就。男保姆的事儿暂缓,等慢慢做通二老的思想工作再说,行不行?”
于舒友也不肯让步,平静地说:“如果二老思想不通那就一定拖下去?我现在工作也很累,一天下来回到家,也想象你一样躺着啥也不干,洗菜、做饭、擦背等等偶尔为之可以,时间长了真不行。希望你体谅!”
蔡幸幸又开始失去耐心了。
不知为什么——大概已习惯于舒友无条件服从,在他面前她总是容易暴躁,厉声道:“我都说了暂时不谈!”
“这也不谈,那也不谈,那么咱俩能谈什么?”于舒友反击道,“是不是谈我到底做三个菜,还是四个菜;垃圾现在倒,还是五分钟后倒?”
“你……”蔡幸幸发现在他面前居然处于下风,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以前于舒友也有过惹恼了她被罚睡客厅沙发的情况,他唰地起身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