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以长辈的威严,再次施压道:“你想想,你比他大几岁,凭现在的条件,你跟着他,他能给你带来什么?肯定什么都不会带给你!”
“再说,我主要考虑的就是,原生家庭不好的男人,往往性格也存在问题。他从小没有父亲,在村里被人欺负,在学校里被人嘲笑,这样的人,性格会变得孤僻而自闭,甚至可能表现出攻击性和暴力性倾向!……关于路北方,你妈我也到处打听过,知道他和绿谷县原来的县长左秋因一言不和,就将人家给打了!当时闹得全市人尽皆知!你说说,就是这样性格存在缺陷的人,你和他在一起,能幸福吗?”
梅可叨叨叨叨说了一大通,尽说路北方的不好。段依依听着,心底非常反感!其实她也知道,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或讨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将一无是处,他的任何不好,都会被无限放大。他的很多优点,也会被看成缺点。
实在气愤不过,也说不过自己老妈,段依依将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搁,转身就冲进了房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她将房门关了,将自己锁在屋里。
想着老妈那固执的样儿,扑在床上的段依依,心都碎了!
她一会儿揪着头发,一会儿揪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几个回合,泪水便如水龙头一般,哗哗顺着眼眶流。
“咳,你看看你们,连饭都吃不安身!就不能心平气和,好好吃个饭吗?”
一看母女两个在饭桌上斗嘴吵架,段文生有些不耐烦,嘴里不由埋怨。
段文生这话几乎没有说完,顿时就捅了马蜂窝。
梅可一下将对段依依未发完的火,全发在他身上:“咦?你说你这人,怎么就不能好好吃饭了?我说依依,不让她与姓路那小子在一起,这事儿有错吗?……这错在我嘛?现在孩子这么任性,这么不听话,还不是你从小娇生惯养的结果!呜呜,现在倒好,你还来埋汰我!”
对于眼前不堪的局面,段文生什么都不敢再说了。他默默扒了碗饭,然后坐在阳台的小桌旁,开始专心批注文件。
对于湖阳市来说,段文生对全市的情况,可以驾驭自如,各个县区里面的人事关系,经济发展情况,很熟悉,工作起来,也得心应手。
但对于自己家庭事务,他却感到万分棘手,有时更是无可奈何。
这天吃饭,自然不欢而散。
但这天晚上,在床上哭得累了的段依依,竟在被窝里打电话给路北方,问他在做什么?晚上吃了什么?
路北方看到段依依的来电,心里很高兴,回答她说,自己去乡下刚回到宿舍,正准备看绿谷县电视台每天晚上推送的绿谷新闻。
有意思的事,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