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那种冷到骨头里的阴冷湿冷,再多炭火也无济于事。
天黑前,李胖子从采石场回来,平安与晋安汇合。
晋安:“调查得怎么样?”
李胖子跑到火盆前烘烤冻僵的双手,说道:“别提了,找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比人还高的杂草,那个地方彻底荒废了。”
晋安点头,李胖子的回答在他预料中。
这时李胖子转头四顾:“去寡妇庄的那队人还没回来吗?”
当听到寡妇庄时,在场几名守陵人齐齐面色大变,老管家紧张出声:“你们去了义庄?”
“这附近还有个义庄?”严氏问向老管家。
看起来国师府的人,并非是所有人都清楚这四周情况。
“回大夫人,刚才这位大人口中的寡妇庄就是义庄,这个义庄过去有过很多名字,义庄之前是叫寡妇庄,在寡妇庄之前的更早名字叫采石庄……”老管家详细诉说起采石场的怪事,在场一些普通人,听得心头阵阵发麻。
“自从采石场被封停掉后,没了生计来源的寡妇庄寡妇们,陆陆续续走了大半。剩下没走的,也是精神不正常,私自把采石庄改成义庄,给自家男人立衣冠冢,大白天路过都感觉阴气森森的。时间一久,我们发现进出义庄的路长满野草,那些寡妇常年待在山上义庄,从不下山与外人接触,不知道她们是如何解决生计、衣食吃穿的,只能通过偶尔夜色晴朗,从义庄亮微弱火光,判断那些寡妇还活着。”
说到这里,老管家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否在感慨厄难专挑苦命人。
一座墓地,从堪舆,到选址,到动土开工,再到修建完毕,通常是提前数年甚至十几年就开始准备,如果是规模庞大的陵墓如帝陵则是刚登基就已经着手准备这些,所以这里的守陵人能记住义庄这么多年细节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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