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知道他今天在京城的接连大动作,
拆人神宇,
拆人佛庙,
尤其是在皇城前当众击毙一二十人,
必然会在京城引发轩然大波,
在他出手前,他就已经考虑到这些,所以在返回刑察司的路上,耳聪目明的他隔着马车听到街上都是关于他的讨论声时,他面色平静的泰然处之,一路闭目养神,稳重得让老道士都对晋安频频侧目。
“怎么?”晋安阖开二目,望一眼老道士。
老道士眼神复杂看着晋安:“小兄弟越来越有官威了,现在的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神武侯,仙官……”
“世人只知小兄弟你修为进境神速,却无一人知道小兄弟你的心境成长同样是快……”
“人生坎坷难预测,自凭本事改命运……”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难怪都说环境会逼人成熟。”
晋安笑了:“老道士伱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变了,才在京城待了不到三个月,你都学会京城读书人那套文绉绉的多愁善感了。”
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睛,不服气的嚷嚷道:“小兄弟你那是小瞧了老道我的本事,老道我本来就是腹中有文墨的人,只是因为身边无人有文墨,老道我那叫难遇知音,怀才不遇。”
汪。
原本趴着的老狗,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对着老道士就是一顿狂吠,骂老道士不当人。
就连蹲坐在绸缎软垫子上取暖,性子冷淡如月宫清冷仙子一般的孔雀佛母,此时也是对着老道士一阵翻白眼。
老道士凭一己之力惹得狗怒鸟怨。
晋安气乐:“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