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把人给我押过来,我要亲自审问。”陆家人居然如此愚弄他,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那江氏,只怕真是有神通。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能掌握自己生死的人。
崔尚书对上萧晔冰冷的眼神,顿时汗如雨下。自和西戎开战后,朝廷就一直处于劣势。
“你是说那个丈夫战死,婆婆瘫痪,明明自己有一双儿女要抚养,但还不将丈夫战友的几个儿女接回家照顾的乔寡妇?”
但陆家既然不给他面子,把崔家的儿郎送去服劳役,还没收崔家在岭南的财物,他心里带了对陆家的怨恨。于是故意将陆家以前的事也拿出来说。
原本收容罪名的庄子都规定了,流放的罪民不可随意离开庄子,罪民得下地劳作,既是满足罪民的日常所需,也是让他们受劳役之苦,好反省自己所犯的错误。
“那江氏许了什么样子的重利,让一群押送官都不怕死,全被她收买?陆家造反的时候,这些事为何没被报上来?”萧晔极为震怒,眼如尖刀,狠狠刺向崔尚书。
崔尚书早已想好了理由,皇上的震怒早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心里并不慌。
大周既有外患又有内忧,天灾人祸不断,再加上生病,若是脱掉那一身黄袍,萧晔看起来就只是一个虚弱干瘦的小老头。
可说乔寡妇能从门口一个卖卤下水的小摊子,到最后成为京城的大富商,也和他的表扬离不开关系。
萧晔心中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崔尚书连忙磕头告罪。
崔尚书不明白皇上为何要亲自审问押送陆家人流放的官兵,但刚才皇上你锐利冰冷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的私心一般。他没敢再耍心眼,老老实实地将人送了过去。
萧晔想着海水稻,一个他不愿意承认,但又时常浮现在他脑海里的猜想,再次浮了出来。
不过他心里虽然四平八稳半点不慌,但面上还是做出惶恐的样子,“皇上,主要的那押送官也狡猾,明明在押送路上就被江氏收买,得了赚钱的方子,可回了京城后却硬是沉得住气,并没有急着将方子拿出来做生意。
“人已经控制起来了,不过大部分都已经撤出了京城,我们只抓到几个小兵。”
最重要的一点是江氏十分奸猾,在路上就用美食和重利收买了押送的官兵。押送官不管,又山高皇帝远,可不是就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