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婆话,沈意欢没有作声,心里却有些悲凉。
按理来说,江南是产粮大区,一年两茬稻子,百姓的日子不应该过的这么苦。
可事实就是,扬州城外的百姓食不果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年到头靠着野物度过大半年。
听到这话,沈意欢一旁的男人,拿着勺子的指节收紧。
沈意欢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又跟阿婆说起了话,
“阿婆,按理来说,您这边支着摊子,家里还有地,日子应该好一些啊,怎么听起来,倒像是过不下去了一样。”
“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阿婆坐在板凳上,手肘支在腿上,掌心托着半边脸看她。
“是啊,我们刚来扬州不久,在这里住一阵子。”
沈意欢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
“怪不得你们不知道呢!”
阿婆四下看了眼,才小声抱怨,“你们有所不知,扬州的百姓,日子过得苦啊!”
阿婆说着,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咱们前几年开了荒地的,本不该收税,可如今却要按照中田收。
一亩地,产三石粮,就要上交一石,一年两茬下来,头茬还罢了,二茬根本不足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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