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跨过正厅的门槛,

夏舒寒和管事从府门处回来了。

魏氏见状,心里一乐。

“你看,来了来了。”

说着,她赶忙起身相迎,

“寒儿,高博士呢?你这孩子,怎么没有亲自迎他进府?”

却见夏舒寒迈着愤然的步子,气冲冲进了正厅,声音极为气恼,直接开口质问魏氏:“母亲,你是想坑害儿子吧?!”

魏氏被他问得一懵。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我精心为你挑选老师,一心为你操持拜师宴,你怎可这个态度对我?”

夏光淳也道:“寒儿,不可对长辈无礼。”

夏舒寒原本就觉得此次拜老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直到刚刚在街上听到那件事,他简直差点当街作呕。

就说魏氏何以突然对他如此好心了?原来是想找个无德的先生坑害他啊!

他现在气得脑袋瓜子嗡嗡的,可顾不上什么长辈礼仪。

再说,她魏氏也得配做长辈。

他掷地有声道:“母亲说为我精心挑选老师,就是这样挑选的?太学里德才兼备的先生不在少数,母亲可真会挑啊,一挑就挑到一个有失德行的风流鬼!”

魏氏心里一咯噔。

“你,你这话何意?”

“那老等昨夜夜宿莳花楼,被学生们逮了个正着。且莳花楼里的人说,他可是那里的常客,和一个能做她孙女的小娘子如胶似漆的。简直是师德尽失,恶心之至。

关键是,你知道他昨夜有多丢人?看他平日里一副老神在在的学者模样,昨日竟是穿了条风风流倜傥天蓝色衣袍去莳花楼找的姑娘,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魏氏闻言,整个人身子一滞,一时间有点傻了。

夏光淳则一脸的难以置信。

苏氏看着夏舒寒,瞳孔剧烈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