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无声胜有声。
厉闻舟按下录音结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知道你记性不好,所以提前录了音,我重放一遍,你就能想起来了。”
喻浅:“……!!”
“只可惜那天在车上通话的录音,没法调回来重新在你面前放一遍。”其实不是没法调,是不想再听一遍她坠海的声音。
喻浅明目张胆伸手去拿手机,他按住她的手,也按住了手机,“想毁灭证据?”
“厉闻舟你这样有意思吗?”喻浅干脆翻脸。
厉闻舟:“没意思,那我还录音干什么。”
喻浅:“我是说你录音,没意思。”
厉闻舟挑眉睨着她:“那你为什么不认?”
喻浅汲气:“没有意义。”
从他放弃她宣布跟贺家联姻的时候,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没意义了。
如果她因为他这几句话,再次赴汤蹈火去爱他,那将来有一天,再次面临取舍的时候,她或许还是会成为被他首先抛下的那一个。
一模一样的伤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既没意思,也没意义,喻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厉闻舟抓紧了她的手,淡青色的脉络分布凸出。
喻浅心头一梗,鼻尖酸涩,“三叔还真说对了,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冰冷又坚硬。”
话落,厉闻舟收回手,站起身。
喻浅以为他这是被气到了,准备离开,可下一秒,他忽然朝她弯下腰来,她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知道眼前覆下一片阴影,紧接着,唇齿便被他占有。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他亲。
长驱直入的卷舐,粗暴又带着侵略性,叫她躲无可躲,嘴唇都麻了,更别说舌头。
好不容易她用尽所有力气将他推开,站起身,刚呼吸了两秒新的空气,结果又被他按着后脑勺亲过来。
这一路亲到墙角,再到大床上,她毫无挣扎抵抗的余地……
等厉闻舟离开的时候,喻浅瘫躺在床上完全起不来。
她轻喘着不匀的气息,静静看着天花板。
或许是最后一刻才想起顾及她这糟糕的身体,他没有做下去,但对她来说,跟做了一遍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