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此时面色威严的看着杜构道:“先帝总是多愁善感,不仅时常感念早年的不易,也感念跟随臣子当年的不易!”

“父皇这些年对外人苛责,对敌人是不留余地,对自己人多是循循善诱,好言相劝的多。”

杜构此时脸色复杂!

李厥此时更加肃然的看着杜构道:“先帝早年十七岁就起兵独当一面,受苦受难颇多,中年更是杀了自己的兄弟,逼迫了太爷爷退位!”

“父皇这些年步步血泪,孤知道他不通战阵,腿脚不便,武功平平,可他是能和皇爷爷比肩的大唐战功第一!”

“他也亲手砍掉了自己弟弟的脑袋!”

李厥接着表情冷冽严肃的看着杜构道:“孤从小大多和父皇聚少离多,后来更是被送到外祖家中几年!”

“后来孤的亲哥哥为了护着我被战马踩踏至死!”

“就那么死在了孤的面前!”

“我李家皇族三代嫡系,先帝的兄弟泯然,父皇的兄弟十不存一,孤...没有兄弟了。”

“孤敬佩先帝和父皇!”

“但是孤不是他们。”

“三代人数十人的性命希望压在孤身上!”

“孤不会怀念死人,孤会想着活人,孤会毫不留情,不会循循善诱!”

“父皇常常把自己比作是一把锋利的快刀!”

“那孤就是另外一把锋利快刀!”

“孤要杀到这个世上再没人敢言世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