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的黑了,看着被铁栏杆封闭的窗户,听着晚风摇着树枝叶儿“沙沙”地响,华子建一幕幕想着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想自己做出的成绩,也想自己做错的事件,华子建的心情黯然下来了。
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夜好像已经很深了,偶尔,只听到楼下的猎犬“汪汪”叫几声,这里的静,这里的与世隔绝,这里时间的宽裕,可真是一个好好反思的地方。他想,每一个被带到这里的人,在这种环境里,不得不静心静气地回想自己的过去,不得不好好地斟酌自己的错对,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甚至是领导干部,最后,就不得不为自己曾做的错感到内疚了。
华子建还想,唯个被带到这里来反思,却想不清楚自己严重犯错的人,可能就只有他华子建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事情。当然,那个黄副书记和王处长是心里清楚的,但是,他们不会说给自己听,他们不说的目的是想要自己经过反思后,交代的更多一下,把他做过的,他们还不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也是一种策略,一种对等罪犯的策略,就是人们说的挤牙膏,让你搞不清别人掌握了呢多少问题,最后越说越多。
但华子建想的再多,他也是没有想到就在离自己不远的新屏市竹林宾馆里,江可蕊也在接受着省纪检委黄副书记的问话。
江可蕊是在今天中午接到冀良青的电话的,他说想请江可蕊来一趟新屏市,说是关于华子建的一点事情,请江可蕊过来配合一下。
江可蕊很奇怪,华子建有什么事情呢?
接着她就给华子建挂了电话,但电话一直没有打通,华子建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这让江可蕊有点慌神了,她绝不担心华子建有官场上最为常见的经济问题,因为这一点江可蕊比谁都清楚,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华子建会不会是出了车祸什么的,所以她就想马上赶到新屏市去。
不过就算江可蕊在心急火燎中,她还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她给省委的季副书记区了一个电话,询问华子建的情况,因为她相信,不管华子建出了什么事情,省委季副书记都会知道的。
“季书记你好,我是江可蕊,我想。”
省委季涵兴副书记没等江可蕊说完,就说:“可蕊啊,是不是要问华子建的事情啊。”
“是啊,我接到了新屏市的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他们说的倒是很客气,但我联系不上华子建,所以想问一下季书记,华子建怎么了?”江可蕊语速很快的说完了一大溜话。
季副书记安慰似的笑笑,说:“你也不要着急上火,可蕊啊,华子建是遇上了一点麻烦,本来我想过几天给你说的,但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是经济上的一点问题。”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怎么会有经济问题,我不相信。”
。
那么这次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现在能做的首要的问题就是摸清他们到底想要调查什么?这一点很关键。整整的一天,再也没有人和华子建说话了,就是吃饭,也只有小刘给他端上来,就算他问小刘什么话,小刘也总是摇摇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就给华子建心里造成了越来越大的压力,寂寞确实让人难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