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潮并不傻,心中大是感动,自言自语道:“渐红这个朋友,我欠他太多。”
柏梅与陆渐红打过一阵子交道,对其或多或少地还是有些了解,道:“陆书记这个人古道热肠,是个好人。”
“是啊。”周伟潮将陆渐红的来意说了,柏梅惊喜道:“真的?真的有工程做?”
周伟潮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事不能让爸知道,免得他到时候为难渐红。”
柏梅也点了点头,说:“伟潮,我真不理解爸,我们自己的关系去做工程,他干嘛也反对,又没偷没抢的。”
周伟潮苦涩地笑了笑,说:“爸是担心有人借这样的机会卖人情,欠的总要还的。”
这时孩子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柏梅便不再谈这些,过去哄孩子了。
陆渐红离开了周伟潮的住处,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坐了这么久的车,确实很累,随便吃了饭对付了一口,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得直叫唤。
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高兰跟老爷住在哪,想给她惊喜都不成,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个主意。
拿出手机打了高兰的电话,响了三四声,电话被接通了,传来高兰柔柔的声音:“渐红。”
听到高兰的声音,陆渐红的心跳了跳,学着任老爷子的声音,道:“兰丫头,睡了没有?”
“你要死了,学爷爷说话,给他知道了,非用手杖敲你的头不可。”
听着高兰笑的声音,陆渐红能想象出高兰现在的表情,柔声道:“兰兰,你现在住在哪?”
这是陆渐红第一次用“兰兰”这个称呼,高兰笑道:“肉麻死了,我啊,住在小屋子里啊,就是上次咱们去的那个地方。”
陆渐红愕然道:“任老爷子太小气了吧?住那里怎么能行?”
“很好啊,空气又好,又清静。对了,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想你了呗。”陆渐红笑道,“有没有想我?”
“想,可是没办法,爷爷不准我回双皇。”
“为什么?”陆渐红奇道。
高兰幽幽道:“可能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想利用这个来打击你,爷爷说,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再说。”
陆渐红的心头涌过一丝暖流,看来任老爷子把高兰带来京城,还真的不是煞风景地棒打鸳鸯,而是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可是他心头的疑问却更大了,想打击他的人会是谁呢?不过他不想跟高兰讨论这个问题,免得高兰有感觉,但是他已经作了一个决定,拜见老爷子的时候,一定要套点话出来,总是这样被动地防守,那是防不胜防啊,毕竟俺陆渐红还是有小辫子给人抓的,并不是百毒不侵。
又肉麻兮兮地说了一阵子情话,陆渐红才放下电话。
一放下电话,陆渐红便从床上跳了起来,奸笑着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向任老爷子的小屋子开了过去。
突然袭击?嘿嘿,强项!
那个地方很偏僻,车子逐渐从热闹的地方驶出,渐渐变得冷清下来。
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陆渐红暗骂了一声,什么地方不能住,非要住的这么偏远,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那不麻烦了?这爷孙俩,一个是老头子,一个是女人,如果真出个什么事,那可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