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带上鹿皮手套,走近了死者。
诚如卓知州所言,死者背部插着一把刀,直直
地插入了心脏,绝非自杀。
因着刚经历了吉庆钱庄的案子,楚昭云立即就有了判断。
“死者是先晕倒俯在了书案上,之后被人刺了刀,且看伤口周遭的痕迹,凶手力气不大,先把刀刺入了死者身体,随后又使劲往里推了刀。”
“官人……”王氏眼泪簌簌下落,脸色苍白如纸。
楚昭云顾不上安慰她,见齐州推司们眼中有不解,便接着解释着:“死者毫无挣扎痕迹,定是先晕倒再受伤。”
说着话,她目光流连在书案上,“这碗羹……”
立即有人接着她的话茬说道:“楚大人,这碗羹昨日验过了,无毒,至于有没有迷药,这如何验?”
“简单,府上有无家禽?鸡鸭都可,喂下这碗羹。”
“竟还能这般!我去!”一位推司立即上前端着羹往外走,王氏身边的丫鬟也匆匆跟着他去了。
楚昭云又问:“大娘子,听闻这把匕首是死者的?”
“是……”王氏眼神呆滞,她听到楚昭云称沈执为死者,立即悲从心来,“这匕首是多年前友人所赠,我家官人平日里不好舞刀弄棍,这匕首便一直放在书房的架子上。”
王氏抬手一指。
段景曜立即走向木架,仔细查看后,说道:“架子上许多物件都落了灰。”
王氏点头:“官人不喜下人进出书房,所以好些不常用的物件就落上了灰。”
段景曜接着说:“但放置匕首的此处,面上依旧有灰尘,但没有
其他痕迹。”
楚昭云立即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