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既然李云迁和王庆贵对你做出了撤职的处分,那你带队去江口镇采访的节目,按照常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播出啊。可为什么这么及时地就播出了呢?”
“秋姐,我昨晚带队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回到办公室后,我就立即做剪辑。等剪辑做好了,我就去找祁主任商量调换节目的事,但祁主任对我说,王庆贵副台长已经特别交代了,对江口镇的采访不能播出。没办法,我只能服从,也就不再执意要调换节目了。可不一会儿,祁主任又通知我,说是王庆贵给她打来了电话,又特别交代将对江口镇的采访及时播出,把早就安排好的节目调换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王庆贵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奇就奇在这里。李云迁看到这则特别报道之后,勃然大怒,立即就赶到了台里,还把王庆贵也叫了回去。王庆贵说他没有给祁主任打过电话,态度极其坚决。但祁主任当着大家的面,将电话录音调了出来。王庆贵大呼小叫,说那个电话不是他打的。为此他还报了案。”
听到这里,袁秋也是吃惊不小,道:“那个电话到底是不是他打的?”
“当然是他打的了,电话录音中就是王庆贵本人的声音,这没有错。”
“既然是他打的,可他为何还要报案呢?”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向李云迁洗清自己。”
“他可真蠢,电话录音能有假吗?他还利用报案,向李云迁洗清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呵呵,是啊,王庆贵这个人是在掩耳盗铃。”
“可王庆贵为何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袁秋仔细考虑了一会儿,道:“只有一种可能,他很可能是接到了某个领导的电话,领导让他将对江口镇的采访及时播放出去。可他又怕得罪李云迁,就玩了这一手极其愚蠢的闹剧。”
水含玉笑道:“对,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况且他在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就曾经对祁主任说过,是上级领导这么安排的。”
“含玉啊,这件事闹到最后,吃亏的可是你啊,你的职务被撤销了,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秋姐,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我也想好了,过了春节,我就辞职,不在这里干了。”
“你辞职干什么去?”
“我只能是自谋职业了。”
袁秋当即就道:“不行,你不能辞职。含玉,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得到重用就很可惜了,还要让你辞职?这绝对不行。”
说到这里,袁秋开始考虑这件事该怎么办了。水含玉是她的好妹子,她不能让水含玉受委屈。
就在这个时候,省委宣传部的一个处长进来向袁秋汇报工作,水含玉不失时机地向袁秋告辞。
袁秋听取完了这个处长的工作汇报,又陷入了沉思。
经过深思梳理,袁秋决定先给陈聪打个电话。于是,她抓起话筒,拨通了陈聪的办公电话,但办公电话没有人接。袁秋果断地又拨通了陈聪的手机。
“陈市长,我是袁秋。”
“是袁部长啊,你好!”陈聪仍是像在G市和袁秋合作共事时一样称呼她袁部长。
“你在忙什么呢?”
“我在走访慰问市里的困难职工。马上要过春节了,得把慰问金送到困难职工的手里啊。”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你忙完之后,给我回电话吧。”
袁秋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既然李云迁和王庆贵对你做出了撤职的处分,那你带队去江口镇采访的节目,按照常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播出啊。可为什么这么及时地就播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