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管闲事?你们把我们四个弄到这里来,不就是因为同一件事吗?怎么我成了管闲事的了?”年成恩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了。
“他们不配合我们办案,我们也只能这样对待他们了。”
“即使他们不配合你们办案,你们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对待他们。纪委部门办案更要文明执法,可你们用这种方式,简直就是在知法犯法。”
年成恩的粘粘胶性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把他的火气激起来,他不但粘粘胶,还更是一根筋。
袁则敏冷着脸道:“现在你是受审对象,哪里轮到你来教训我们?少废话,我现在开始正式审问你。”
年成恩轻蔑地道:“审吧,我会配合你们的,看你们是不是也要给我上手段?”
年成恩的轻蔑态度让袁则敏很是生气,他冷着脸问道:“年成恩,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把出卖鸡血石和田黄石所得的钱给私分了?”
“扯淡,你听谁说的?”
砰的一声,袁则敏抬手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什么叫扯淡?我警告你,再敢胡说八道,就对你不客气。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把钱给私分了?”
“没有,我们没有私分。但我也警告你,你别胡乱用词,什么叫出卖?”
“你们不是出卖是什么?”
“是售卖,不是出卖。”
“好,那就算是售卖吧。”
“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
袁则敏被年成恩给反问的一肚子火气,厉声说道:“没有私分?那我问你,你们售卖那些鸡血石和田黄石,一共卖了多少钱?”
“八亿多元。”
“八亿多少?”
“具体数字我记不清了,账本上都有,你可以自己去查。”
“这么大一笔款子,你们没有全部私分,总该私分了一部分吧?”
“胡扯,你可真会想象。我告诉你,售卖鸡血石和田黄石所得的款子,我们一分钱也没有私分。从这笔款子里到底支出去了多少笔钱,那也是有账目可查的,我们都将钱用在了正地方。账本呢?把账本拿出来,一查不久全清楚了嘛。”
袁则敏将从年成恩办公室带来的账本拿了出来,开始一笔一笔地和年成恩核实,等核实完了,果真是一分不差,每一笔的支出,都是用在了江口镇创办实业上。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尽管问。”年成恩很不服气地道。
袁则敏将账本合上,道:“你们即使没有私分这笔款子,但这么大的事,你们没有向组织汇报,那也是一项不小的罪名。”
年成恩之所以能被成为粘粘胶,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很善于诡辩。论诡辩的才能,没有几个人能跟得上年成恩。
“不小的罪名?我们凭什么向组织上汇报?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向组织汇报?请问,你如果在山上捡到了几块值钱的石头,那你会向组织汇报吗?这属于个人行为,不是组织行为,凭什么要向组织汇报啊?”
年成恩伶牙俐齿,一环紧扣一环,将袁则敏问的有些哑口无言,这也让袁则敏不禁恼羞成怒。他再次抬手拍了桌子,厉声道:“那些鸡血石和田黄石属于国家所有,你们就得要向组织汇报。谁给你们的权力私自售卖的?你们一不向组织汇报,二私自售卖,这就是违法乱纪的行为。”
年成恩很是鄙夷地看着袁则敏,冷笑了一声,道:“我们在苍云山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们在苍云山上发现了这些鸡血石和田黄石,为了予以保护,我们千辛万苦地运下山来。你们又在哪里?我们出售了这些鸡血石和田黄石,所得的资金,是用来发展江口镇的经济的,我们错在哪里?别说我们没有私分这笔款子,即使私分了,也不犯法,你们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