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么硬的床，Zero的腰一定很好吧。

怀雀天马行空地想道。

“好了。”Zero将水果切好，放在盘中，他端起盘子，刚走了一步，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

Zero想将盘子放到桌上，但他想起来……

他没有买桌子。

Zero顿在了原地，端着盘子的样子很像是一个找不到客人桌号的新手服务生。

怀雀像是察觉到了Zero的窘迫一般。

他坐了下来，坐到Zero硬的硌屁股的床铺上，怀雀抱膝坐着，他仰起头，对Zero说道：“阿泽哥哥，我有点累了，我们可不可以坐在床上吃呀？”

——虽然在床上吃东西不太好，但眼下这个情形，和坐在地上也没什么不同了。

Zero用行动代替语言，他走过来，将盘子放到怀雀面前，怀雀捏起半颗，Zero突然跪了下来，并向他伸出了手——

怀雀今天穿的是一件藕粉色的睡裙，荷叶领，系着浅蓝色的丝带。

大概是方才情况混乱，怀雀领子上的丝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掉了。

Zero垂着头，捏住丝带的两端，即使带着手套，也不耽误他灵巧地将丝带重新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阿泽哥哥真厉害。”怀雀随便夸了一句：“连蝴蝶结都会系。”

他的指间仍捏着半颗果子，这果子皮很薄，摸起来很软，里面的果肉是白色的，轻轻一捏，便有汁水渗了出来。

怀雀没有将果子送入自己口中，而是等着Zero系好蝴蝶结抬起手时，将果子递到了Zero面前。

“阿泽哥哥先吃。”

说完，怀雀忽然想到Zero还戴着面具，他尴尬地挠了下脸颊，Zero握着怀雀的手腕，将果子往怀雀那边推了推：“你吃，我不爱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