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思成开始开货车上班。
当然,除了李永雄,谁都不知道他开货车上班。
马飞虎和周礼信已观察了一周了,依然不知道范思成是怎样上班的,他们很纳闷,为什么范局不用车啊。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发现的,发现了两次范思成开的是什么事,可是次日那车又没见踪影了。
十二天,范思成每天早上提前到招商办门外观察局里的人上班,已观察了十二天。
自从通告贴出去后,虽然上下班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依然还是不如人意,范思成不愿意再等了,决定动手清理那些不愿意改的人,整顿好队伍后,便要上阵斯杀了。
“王部长,王叔,您好呀……。”范思成给组织部王辉瓒打电话,自从王辉瓒送他上任后,范思成竟然和这老头混熟了,看来环境改变人这话真没错,不善交际的范思成,现在修练成八面玲珑的交际高手。
“又催啊,行了行了,周礼信的委任今天就下来,陈新才的调令也下来了,明天我让人送他到任吧。“王辉瓒被催得有点烦了。
“哈哈,那谢谢王叔了,我就知道王部长最体恤我们,我也没办法啊,没人帮我干活啊。”范思成叫苦道。
“你拉倒吧,没人帮你干活,招商局几十人,他们都放牛去了啊。”王辉瓒说。
“嗯,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今天,将会有一半人回家放牛。”范思成立马严肃的说道。
“什么?你小子又要干什么?安定点好吗?你上来就换掉一个副局,提调一个主任,你还想干嘛?你还要开人?你这不是赤裸裸的打别人的脸嘛。”王辉瓒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
像范思成这样,到任第一天就把副手送进医院,第二天就申请要换掉副手的事,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现在,这小子还要开掉一半的人,他这是要干嘛啊,就不怕造成集体抗议事件?
“有些人脸都没有,何来打脸?”范思成不以为然的道。
“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工作不是玩过家家,明白吗?”王辉瓒甚为担忧的道,“改革是需要的,但力度要把控好,太折腾容易发生意想不到的事,真出了什么事,大老板也保不了你。”
体制里的人事或斗争,都讲究平衡,在平衡中争夺资源和权力,在平衡中进行桌底下的斗争。一般来说,双方或多方,都不会轻易打破平衡,最少面上是这样。所以,如果一方用力过度发生什么大事件,公众事件,己方就是想保也保不了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范思成感受到王辉瓒的真心关怀,心里很是受用。
放下王辉瓒的是话,范思成将周礼信叫来。
“礼信啊,恭喜您了。”周礼信进门,范思成就笑道。
“领导,这喜从何来……。”周礼信说。
“你的委任等会儿就会到,先恭喜一声也是应该的周局。”范思成笑说。
“领导,这…这是真…真的?”周礼信闻言激动得结巴。
虽然范思成曾说过想办法把它提到副局位置,但是范思成说过之后便没了动静,周礼信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事儿真来了,他激动的微微发抖,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其他车都出去了,只有这辆,你要就开走,不要就拉倒。就是这货车也只能给你开两天,这是采购用车,没它师傅就要踩三轮车买东西了。”李永雄翻着白眼,一副你不要拉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