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栋楼的设建款项近两千万,当时全部名仕实业垫资建设的,这两年每月定额付款及付利息,应该还了一半左右了吧。还有工业区那边也欠着一屁股债,怎么还啊,最穷的连桂镇,一年的生产总值两千万都不到……。”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穷的一个县,要建这么两栋大楼呢?当时的决策者是怎么想的?”

“唉,还不是被别人忽悠了,说招商引资总得有个形象,一副吃丐的样子别人不会来,所以头脑一热就建了两栋办公大楼和一个工业区。工业区整的也很气派的,可异这么多年了,引来引去就那两个要死不活的加工厂,别说带来经济效益了,连管理费折旧费都赚不回来……,一群败家仔啊。”

张华明很是激动,龙南县本来就穷,被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就更穷了。

范思成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政绩工程,更是腐败工程,有建设就有机会捞钱,要是什么动静都没,哪来机会捞 钱?有权也白费。

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他也相信,张华明也明白里面的猫腻。

“看来,方方面面都烂到底了,龙南县穷不是没有道理的。”

“事实上,龙南是被吃穷的。”

“老张有点偏激了吧。”

“是有点偏激,但是这也是原因之一。龙南县一直以来底子都不好,但是并非不可为之地,有江、有河、有山有水,矿产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气候条件要比很多地方都好,土地也不是很贫脊,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来来去去,全都只顾着自己从来不把县民的事放在心上。革命老区啊,整成这样,真是丢人。”

“老张啊,脱贫致富人人有责,你可得时常给我建言啊,有什么想法,随时都可以跟我说。”

范思成知道,人不行是一个原因之一,但是这里的资源不好是硬伤。龙南县辖区像一个东南向西北斜放的三角形,从以三角形中腰为界,南部是黄土丘陵地区,而北部则是较高的石山地区,黄土多是狗卵土,就连种松树都不好生长的土质,想发展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或许,历任就是因为找不到发展的办法,所以泄气了,放弃了。

问题真的很多,张华明这个老公安知道的事也真的很多。所以,范思成和张华明不知不觉的竟然聊了两个小时,下班了都不知道。

直到六点,范思成觉得肚子饿了才想起看时间,竟然是晚六点了。

“老张,六点了,走吧,我请你吃饭去。”虽然还有很多事想问张华明,但是饭总是要吃的,可以一边吃一边聊嘛。

“什么话,本来我过来就是要请你吃饭庆祝您上任的,走走,我早已安排好了的,饭店那边也是混蛋,过了时间都不打电话。”张华明夹起手包说。

“你在安排在哪儿啊,找一个地道的小店炒两味地道的小菜下酒就行了。”范思成一边走一边说,“我喜欢吃山珍,这里有没有专门做山珍的馆子。”

“唉,真的没有,我也喜欢吃山珍,我去龙乡出差,那家山珍馆做的菜真的令人回味。”

“呵呵,我告诉你吧,龙乡山珍馆很多食材还是我哥供应的,全是我们镇上的特产。所以啊,每一个地方一定有它的物产,或许我们没发现,或午我们一直没重视。我的老家,曾是龙乡最穷的镇子,是龙乡的贫困镇,但是现在生产总值已是排在全市乡镇前三。”

“这两栋楼的设建款项近两千万,当时全部名仕实业垫资建设的,这两年每月定额付款及付利息,应该还了一半左右了吧。还有工业区那边也欠着一屁股债,怎么还啊,最穷的连桂镇,一年的生产总值两千万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