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吴一鸣也不是那么笨的,他知道现在自己忤逆范思成是找死,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干,因为这是别人的意思,很多时候,他根本不能以自己的意思去做事。别人手中有自己的把柄,他不得不听别人的,即使这样是飞蛾扑火。
吴一鸣到了曾明轩的办公室,看到范思成和张华明都在,他就知道,自己的政法委书记的櫈子坐不住了。
“吴书记,这两个人的案子有什么问题需要发回补充调查?我不懂,所以我请了一个懂的人来一起听你的解释。”范思成将卷宗丢在吴一鸣跟前说。
“这个案子,虽然证据链闭合了,但是证据稍欠单薄了一些,基于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基于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基严肃认真的司法态度,我希望公安那边多举证,多找些证据,将案子做铁案,做成没有任何质疑点的案子。”吴一鸣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这个位置坐住了,反而淡然了。
“我就问一句,这案子能不能进入公诉程序。”范思成冷冷的说道。
“这个…一定要进入司法程序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因为证据过于单薄,很容易被辩方抓到攻击点,很容易会公诉失败,那样的话不仅失去了司法机关的权威性,还会使嫌疑人逃过法律制裁。”吴一鸣专业不怎么行,但是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
“你港剧看多了吧,这样的案子还能公诉失败,还要公检干什么?既然现有证据就能进行公诉,你可以马上进入公诉程序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庭?”范思成很恼怒的道。
虽在范思成并没有骂人,但是,吴一鸣已感受到范思成的怒火,他看了一眼曾明轩,发现曾明轩眼观鼻,鼻观茶的在品茶,他知道,在龙南县,吴俊不为他出头,便不会再有人为他出头了,不由得一阵孤独和失败感爬上心头。
吴一鸣象斗罢的公鸡一般离开了县委,在范思成的步步进逼下,他不得不承诺马上让扁担及吴八的案子进入司法程序,并协调法院那边在三天内开庭审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干一些于公于私都没有好处的事,曾书记,你说他故意整这么一下有什么意思?明知道是无用功,他是故意要让我生气吗?”范思成看着办公室门掩上后说。
“呵呵,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呢?”曾明轩莫测高深的说道。
“人是说,有人让他在拖延时间?还是让我难受?”范思成挠了一下头说,“算了,管他们什么意图,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是谁,只要敢阻碍阻挠干扰龙南县的脱贫计划的,我保证全都让他们滚蛋。”
“呵呵,范哥的性子还是原来一样没变啊,来到龙南依然是杀意横空疾恶如仇,无论去到哪里,那些贪官,那些愚官,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会被你铲的一干二净。”何定军笑说。
“不然,他怎么会有一个剃头佬的称号,他去到哪里都要给一群人剃头。”曾明轩笑说。
“剃头佬?”何定军愕然了。
“不明白啊?剃头要不要摘帽子?剃头佬是摘帽子专业户。”张华明笑说。
“哦,明白了,说起来还真是,范哥,剃头佬这名号贴切啊。”何定军笑说。
“唉,我才不想要这个名号,如果都是兢兢业业的为人民服务,勤勤恳恳的为国干事业,那么就谁也不会被摘帽子。可是,偏偏有那么一些人总是不愿意为国为民,他们走到这个队伍里一心就是升官发财。”范思成无奈的说道。
事实上,吴一鸣也不是那么笨的,他知道现在自己忤逆范思成是找死,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干,因为这是别人的意思,很多时候,他根本不能以自己的意思去做事。别人手中有自己的把柄,他不得不听别人的,即使这样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