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又动私人情感了,即使牛丽丽真的是被人推倒至死,他不是法官,也不能断定会判死刑。不过,他觉得如果真的有人推倒牛丽丽至死,那人真的该死。

该死和是不是会被判死,这是两码事,有不少人民众都觉得他该死,但法律却没判他死。所以,范思成这样说,完全是情感上站在牛叔这边,情感上非常憎恨制造这一切的王八蛋。

牛叔沉默,事已至此,牛婶已不知所措,完全没了主意。

“好,我相信你。”牛叔沉默片刻后点头说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端城警方已查不少日子了,用尽了方法,但是依然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藉贯,所以肯定不是官方告诉你牛丽丽已…的事。所以,这个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非常可疑的人。”

“那个怂恿你们来找我索命的人绝对是不安好心的,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牛叔你明白吗?”范思成看了一眼牛叔夫妻接着说道,“他们所以要这样做,只不过是想你们将事情闹大,将这件事闹在大大的社会新闻,然后利用舆论对我进行绑架,利用道德对我进行绑架……,他们的目的是针对我,针对龙南县。我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得懂我说的,不过,我相信你们明白他们不是好人。”

“我明白,有人不想我们过的好。”牛叔小声说。

真是令人震惊,这个牛叔是什么人啊,一个山村老农,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的非常不简单。有时候有些问题,最简单最质朴的问题,饱读诗书的人,所谓的知识份子未必看得清楚,未必看得明白。但是,饱经沧桑的普通人,他们却可以用最简单的言词说出最深层的原因。

“牛叔你真不简单,你竟然能明白,真是太好了。”范思成真的激动,他真的没想到牛叔竟在明白这件事的本质。

“栽脏嫁祸,混淆视听,煽动民意。毒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用悠悠众口把范县长弄成千夫所指,用舆论将政府放在火上烤,从而使范县长成为全民的恶人,从而逼政府表态。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范县长从这个位置下来,从而搅乱龙南县的布局,终止龙南县的发展……。”

哎哟,不得了了,谁说农民就没文化,谁说农文就没眼界,谁说农民就没头脑,牛叔的这一段话,把范思成惊得快要跪下叩头了,这完全是政治家的眼界啊。

“牛叔,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你太让我震惊了。”范思成忍不住问牛叔。

“呵呵,我就一农民,只是,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东西南北,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也有不少地方留下过我的足印。那时候…唉,谁能想到我们国家会发展成今天的样子,祖宗有灵,老天爷开眼啊,共产党真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党。”牛叔说着竟然哽咽了。

“唉,你不应该跟他聊这些啊,每次说起他年轻时,他就得哭一场,也不知道他年轻时经历过啥。”牛婶轻轻拍着牛叔的后背说。

“牛叔,你老今年高寿啊。”范思成真想不到这个牛叔竟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六十多快七十了,唉,我嫁的是一个老大叔,呜呜……。”牛婶竟然又哭了,哭自己那时候么就鬼掩了眼,同意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多二十岁的人。

六七十岁?范思成再次傻眼了,这牛叔是一个奇人啊,看上去,他的样子顶多五十多嘛,村里五十多岁的大叔就他这样,想不到他竟然六十多,一个老农竟然不显老,奇人。一个老农竟然说出刚才那些说话,奇人。

范思成又动私人情感了,即使牛丽丽真的是被人推倒至死,他不是法官,也不能断定会判死刑。不过,他觉得如果真的有人推倒牛丽丽至死,那人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