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可是靖南王府世子,还用得着委屈自己吃这么难吃的菜吗?
谢柏庭肯定不会告诉他那么难吃的菜是自家母妃做的。
他看着忠勇侯世子道,“你没在军营吃过饭吧?”
忠勇侯世子摇了下头,他虽然去过军营,但还真没在军营吃过饭,看过军营将士们打饭,他就饱了。
苏棠看谢柏庭,“你在军营吃过?”
谢柏庭吃着菜,陷入回忆道,“我七岁生辰那天,被祖父带进军营,自己排队打的饭,比这难吃的多,祖父让我一粒不剩的吃完了。”
他是靖南王府长子嫡孙,将来是注定要上战场的人。
京都的军营伙食已经是最好的了,到了边关,要什么没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爱将如子的将军是将士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祖父怕他在靖南王府里太娇生惯养,只要带他去军营,就让他在军营吃。
他第一口比忠勇侯世子吐的还要厉害,祖父训了他半天,总之,他在靖南王府里怎么挑剔都行,出了靖南王府大门,将士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不吃?
那就饿着。
说完,见苏棠看着他,谢柏庭道,“这些菜其实已经做的不错了,你要实在吃不惯那一点苦涩,就吃馒头,馒头不苦。”
菜苦,馒头不苦……
这可能吗?
正在吃馒头的半夏赶紧给苏棠送来一馒头。
苏棠掰下来吃,她眼睛睁圆,还真不苦。
谢柏庭继续吃菜,忠勇侯世子没好意思和苏棠一样吃馒头,毕竟作为一个侯府世子,他也想上战场,谢柏庭身份比他更尊贵,都忍受得了,他没道理不能吃。
这不,小厮递馒头过来,忠勇侯世子没接,硬着头皮和谢柏庭吃菜。
雨下的很大,一点要停歇的意思都没有。
秋娘把仅有的三间房腾出来两间给他们,还抱了两床喜被过来,对苏棠道,“这喜被是给我妹妹出嫁准备的,正好还没送去,崭新的,夫人舟车劳顿,躺下歇会儿。”
说着,秋娘就帮苏棠帮床铺好,苏棠实在过意不去,人家真的已经尽力把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呼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