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离开?”
“这边收拾好,再把住的地方收拾好,就去跟季寒谈和离。”
“你要住哪里?”
她抬眼瞅瞅他,“礼国公府又不是只有一处宅子。我只是死了爹娘,不是没了产业。我们楚家家大业大,我还不至于离了将军府就流落街头。”
他不再发问,又盯着她看,看得她颇不自在。
“想打架吗?”她立起眼睛,凶巴巴的模样,在他看来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如今再看,却恍如隔世一般。
“你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嫁季寒?”他一直不太明白楚扶欢的脑回路。
明明没有任何迹象,她与季寒那时候也不过是见过几回而已。
大家都还年少,一起在国子学读书。
平日里打打闹闹稀松平常。
他从来没觉得楚扶欢跟季寒之间能有什么猫腻。
可是自从那年正月十五之后,楚扶欢就开始整日对着季寒围前围后,一口一个季寒哥哥季寒哥哥。
季寒对此十分受用,走到哪里都带着楚扶欢。
那之后,楚扶欢跟他打架下手更狠了,看到他欺负季寒,还会跳上他的背,咬他肩膀。
他想不明白,“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扶欢有一种被人挖了坟的感觉,一句都不想多说。
于是随口道:“很小的时候。”就算糊弄了过去。
他见她不愿说,便也不再执着于这一件事。
反正都是要和离的人了,再提从前确实没有多少意义。
宋听肆换了话题:“你跟季寒的事,扶星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