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斐真人发动了一场成功的偷袭,然而我们还无法控诉他们的卑鄙行径,因为斐真人巧妙的打了个时间差,从全体上院议员到乔治国王,再到新大陆这边的南下兵团,横跨大洋通力配合,的的确确是在递交了宣战书之后才发动战争,明明占尽偷袭的便宜,我们偏偏在流程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亚当斯是一名律师,他很清楚合法和非法的界限在哪里,是否有空子可钻。
现代文明社会与野蛮时代的区别之一,就在于更尊重“游戏规则”,哪怕只是明面上的尊重。
两国之间发动战争,同样需要遵守游戏规则,否则难免遭受国际舆论的谴责,斐真当局显然比臃肿迟钝的亚珊帝国更擅长在规则之内钻空子,战争刚开始就占尽了便宜。
“亚当斯先生,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临渊堡陷落的当晚,本尼迪克特·拉瓦尔在哪里?”
乔安忍不住提出质疑。
“身为米德加德殖民地的军事统帅,临渊堡要塞驻防司令,拉瓦尔男爵为什么没有亲自指挥守卫要塞的战斗?”
“临渊堡遭受偷袭的那天晚上,拉瓦尔男爵和他的亲卫骑兵连,远在四百里外的风骑士镇,当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回去救援。”
亚当斯点燃烟斗,深深抽了一口,然后呼出去。
在朦胧烟雾的遮掩下,他的神态显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