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平息。

程姣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等到没有声音的时候她才终于抬起头。

结果只是一眼，便红了眼眶。

四周的惨状不忍直视。

程姣看向席漾，脸色已经煞白。

她感觉呼吸之间，喉咙都在冒着血丝。

“可以走了吗？”

程姣镇定的开口，强迫自己稳定开口。

席漾扔掉了自己手上的枪，脱下了外套，把她圈到自己的范围内。缓缓开口，“走吧！”

程姣被他护着上了车，然而转身的瞬间，她无意之间看到了一地的狼藉，不可控制的双肩抖了抖。”

回去的路上，程姣一言不发，她在努力的保持冷静。

席漾只是一瞥，便看到了她染血的手掌。

“你手怎么弄得？”席漾开口。

程姣摆了摆手，“没事。”

刚才的那一幕，让她越来越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黑白两道通吃，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那如果以后一个不小心，她惹怒了他，是不是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身价性命全部都交给了这个人，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程姣侧过头，隐藏自己恐惧的眸。

席漾的容颜是很好，甚至能掩盖刚才一幕的恐惧，却还是透露着冷漠的生人勿进。

“你！”程姣咬着唇，说不出来具体的话，双手又是慢慢收紧。

对于这个男人的畏惧，他很害怕，就像围绕她心底的一条毒蛇一样，在她心底扎根了。

她倏地转过身，目光坚定，打定了主意，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