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克-八峰山是是联通世界边缘山脉南北两段的重要支点,其中又蕴藏着海量的矿藏和财富,收复这里对群山王国的复兴至关重要。
但斯诺里不相信贝勒加-铁锤的能力,这位八峰山正主在原本的历史里失败了至少三次,哪怕索尔格林-负怨者曾经督率一万大军帮助他,也只不过在要塞外围建立了一个小小的据点而已。
斯诺里可不认为万人的大军多加一个自己就能带来多么大的改变,哪怕真的靠着先祖神的保佑或者别的什么攻下来了,难以自给自足又除了南边的铁峰堡外三面皆敌的情况下该怎么守呢?
在斯诺里看来想要收复八峰山必须得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安德格朗氏族数千年里的无数次失败已经证明了赌博式的冒进是不行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斯诺里就确定了自己对贝勒加的态度,不支持,至少暂时不支持。他自己收复山堡、重铸神器也需要人手,天下的矮人一共就这么多,要是有自由度的都跑去贝勒加手下他可怎么办?
两天之后,先祖女神的神谕传了下来,祂支持安德格朗氏族最后的血脉收复故土,但希望贝勒加能够吸取先辈的经验教训,先找个地方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再做打算。
先祖女神的态度让不少保持观望的族人暂时打消了去投奔贝勒加的想法,不过仍然有很多曾经归属于卡拉克-八峰山的氏族从四面八方奔赴贝勒加的麾下。
贝勒加-铁锤是八峰山王族最后的直系血脉,一旦他在留下子嗣前战死了,那将没有人有相应的号召力。同时缺少安德格朗氏族掌握的密道、宝库等信息,收复八峰山可以说几乎再无可能。
那些失去故土的氏族不愿放过这最后的机会,鲁恩国王留存在凡世的英灵更是一种强烈的呼唤。他们的响应让贝勒加有了更多的力量和份量。
看到这样的情况,铜山堡的拉各斯领主决定加注了。他是多姆加王子远征的最大赞助者,也因此遭受了最大的损失。
在出发前两人曾经议定若是多姆加成功,他会娶拉各斯领主的二女儿为王后。现在多姆加已死,拉各斯索性直接把女儿许配给了贝勒加,将他彻底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这样在贝勒加身故之后,他和铜山堡公主的孩子将拥有对卡拉克-八峰山的强宣称。在永恒之峰因斯诺里的影响对他收复故土的计划兴趣不高的情况下,贝勒加也没有更多选择。
他带着残部坐船从海门关前往铜山堡,在那里靠着从自己氏族宝库中提取出来的财富招兵买马,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战争。
斯诺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韬光养晦,学习篆刻新的符文。这一年卡拉兹-阿-卡拉克的年终祭祀当仁不让地交由他主持,斯诺里趁势宣布自己将要奉先祖女神之命去收复卡拉克-祖恩,也就是高原堡的消息。
矮人被古圣们创造出来时最初被安放在南地。卡拉克-祖恩就是先祖诸神们最初建造的要塞,他们在那里诞下了第一个孩子。
随着矮人们在先祖诸神的带领下延着世界边缘山脉北上,群山王国的中心也随之迁移。在黑暗年代的大地震之后再也没有了高原堡的消息,但几乎所有族人都相信那里有数不胜数、难以想象的宝藏。
这些年来卡拉克-祖恩一直是矮人探险家们的兴趣所在,但他们要么一去不复返,要么空着手回来述说雨林中蛮荒兽人的可怖或是沙漠里古墓群王的威势。
然而斯诺里跟他的前辈们不一样,他声称先祖女神告诉了他高原堡的具体位置,那么这一趟说是探险倒不如说是按图索骥。
斯诺里推算了自己的符文掌握进度,将出发时间定在了三年之后。他计划从海门关出发走海路,这样可以绕过恶地,避免和大群大群的绿皮交手。
斯诺里以他个人的名义向所有愿意相信和支持他的族人发出了通告:在三年之后到永恒之峰集合,或者离得近的可以直接去海门关等待。一同去探寻先祖的故地。他将会把所获得财富与每个参与者分享。
斯诺里的通告通过符文电报系统传遍了整个群山王国乃至旧世界。凭着先祖女神的背书,所有族人都相信他能找到高原堡,而他“慷慨者”的名号与至高王子、符文大师等多重身份更是让族人们对预期的收益放心。
斯诺里愿意接受每一个合格的矮人战士加入他的队列, 这和他之前的探险队负责人们一样。
但斯诺里还允许值得信任的其他秩序种族的朋友们提交申请,经他本人审核通过后一样可以加入队伍,享受和矮人们相同的待遇和义务。
这样的行为多少引发了一些长须长者们的不满。但毕竟斯诺里的威望足够高了,很多固执的族人多少也意识到了引入外援可以弥补力量的不足,减少族人的伤亡。最终那一点反对的声音没有激起什么浪花。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斯诺里在氏族的鼎力支持下参加了符文铁匠行会副会长的增选。凭借着符文发报机的广泛应用,克拉格大师又没有多做阻挠,斯诺里的当选顺理成章。
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去参与行会内部的权力争夺,除了在胸前的徽记上加了一圈金边,给自己新添了一个头衔外没什么额外的收获。
冬去春来,斯诺里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通过系统自带的战略地图知道了高原堡的具体位置,但怎么去那里,路径上除了那么几座有名的大型据点之外还有什么他并不清楚。
真实世界可不是地图上炭笔一划,两点一连直接过去了的事,斯诺里为此又发了通告,广泛寻找和高原堡有关的信息。
。
斯诺里直接抽身离去,这件事情涉及到他的下一阶段任务,他需要回去好好想一想。借着向先祖女神祈祷的由头,斯诺里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慢慢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