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找了处偏僻地方,改头换面一番,等从窄巷中出来,她已换了身破烂衣衫,脸上脏污、头发蓬乱,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和一只破碗,俨然一副乞儿模样。
等她排到出城的队伍当中,好些人都嫌弃的离她一丈远。
苏棠低着头“谦卑”的与身边人点头哈腰的道歉。
众人才冷哼一声。
一刻钟后,出城队伍排到了苏棠。
满脸络腮胡的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乞丐,嫌弃地撇了撇嘴,“户籍,路引。”
苏棠唯唯诺诺的道:“小的自幼就是乞丐,不知爹娘是谁,没……没有户籍,整日进城乞讨,也……也没有路引……”
破衣烂衫的乞丐没什么油水可榨,络腮胡官兵晦气地吐了口唾沫,“臭要饭的,那还不快滚!”
听到这句话,苏棠连忙千恩万谢地“瘸”着腿出了城门。
看着苏棠狼狈地离开,络腮胡官兵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晦气!”
苏棠没想到真混出来了,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
出了城门口,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往五里亭的方向赶去。
苏棠装扮的乞丐刚走,站在络腮胡对面的那名年轻官兵朝着苏棠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对络腮胡道:“钱哥,我内急,离开一会儿。”
络腮胡不悦的道:“快去快去!真是懒人屎尿多!”
年轻官兵离开后去了靠近城门的一家茶馆……
又一刻钟后,南城门来了一队黑甲官兵,接了原来络腮胡等人的差,检查起出城的车马和百姓。
严苛程度与西城门的人不相上下。
苏棠搭了一位好心大伯的驴车,才在天色完全黑透前赶到了五里亭。
幸而刘老爹守诺,当真一直在五里亭等她。
离开城门后,苏棠就把那身乞儿打扮换成了原来黑脸少年的装扮。
终于见到苏棠,刘老爹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