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落得这两字又如何,吾平生行迹坦荡,屠戮佛门,不孝不悌,手段残暴,杀伐武断,他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残暴二字也不是今日才有,何必花那力气掩盖。”
阿坦勒不赞同的蹙眉,“功过是非岂是他们只观表象便能妄论的,以前可以不在意,如今少主登临君位,自当要爱惜羽毛。”
摩那娄诘一哂,他的羽毛,他自己说了算,黑白也得是他自己挑的。
一侍女小步走来,对着摩那娄诘一礼,“少主,王妃来了,此时正在寝宫等您。”
摩那娄诘先是一愣,他何时有了王妃,随后反应过来,微微挑眉,那小丫头来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衣袖上的血迹,叹了一口气,沉声吩咐,“将人好生招待,我一会儿便过去。”
“是。”
叶昭榆悠悠地在少主寝宫踱步,观赏着满屋子的奇珍,还时不时上手摸摸。
好大的珊瑚盆景,好闪的雕金屏风,就连地板上都铺了一层金子。
叶昭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感觉少主像个土财主呢。
听说这是王宫最低调的一间寝宫,其它地方随便打开一间便能闪瞎人的钛合金狗眼。
与少主殿相比,这里简直是个土狗,像少主那么有品的人,即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将这王宫拆了重建吧。
叶昭榆逛了一圈后,靠坐在软榻上喝茶,享受着侍女的捶肩捏腿。
突然,一阵叮呤由远及近,带着他独有的韵律,她眼睛一亮,顿时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来人着雪白里衣,肩上披着一件红色外袍,赤脚走来,脚踝处的金铃一步一响。
半干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还带着几分潮气,弯曲的眼睫下仿佛弥漫着朦胧水雾,像是清雅到了极致,反而透出一股极为诱人的艳色。
叶昭榆咽了咽口水,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票子,管够,你,跟姐走,姐有一片鱼塘需要你来继承。”
“啪”的一声,叶昭榆顿时捂着额头大叫出声,疼得眼泪汪汪,顿时含泪瞪着罪魁祸首。
摩那娄诘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睨她一眼,声音仿佛也浮现着几分雾气,轻飘飘的,“贪色贪到我的身上了,嗯?”
叶昭榆揉了揉被他弹痛了的额头,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