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拿过信鸽爪下的竹简,取出纸条看了看,幽幽笑了起来,音色嘶哑难听。
“郡主不愧是郡主,这么快就猜到是谁了。”
夺天寨里,一人双腿交叠的放在桌面,靠坐在聚义堂的第一把交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美艳至极的陶俑。
听着堂下传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开口,“有何收获?”
老者佝偻着背,上前将纸条递给他,沉声开口,“殿下,您的身份被发现了。”
萧如顼拿过纸条看了一眼,随后抬手将其撕成碎屑,仰头靠在椅子上,冷嗤一声。
“发现了又如何?如今我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又能奈我何?
况且,本殿该布的局已经布完,她这次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殿下想如何对付郡主?”
萧如顼低头看着陶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眸光温和,“母妃觉得,儿臣该怎么对付她?”
老者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陶俑,开口提醒道:“殿下,您此行的目的不止是杀郡主,还要查出叶政陵当年是否将怀远军留在郡主或贺衍手里,毕竟,他们两是叶政陵最后一战中唯一活下来的人,最容易成为托孤的对象。”
萧如顼瞥他一眼,眼底带着几分讥讽,“你们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到,还能指望本殿能一夕找到?”
“殿下若是能找到怀远军并将其收编,那拿下储君之位,不是轻而易举?”
“就算没有怀远军,本殿照样能拿下储君之位。”萧如顼睨他一眼,满目傲气。
随后他抬眸看着窗外的孤月,勾了勾唇,“但若怀远军真在盛安手里,本殿可以让整个定安侯府去殉我宁国公府。”ωωw..net
“殿下英明。”
萧如顼扫他一眼,“除了查出了本殿的身份,盛安如今还有何动作?”
“郡主近日都在为周统领的丧事操劳,还未出过府,而整个黎州城如今戒严,我们怕是很难对她下手。”
“谁说我们要亲自出手?”
老者愣了一下,不解的抬头看他,“殿下的意思是?”
萧如顼把玩着手中陶俑,上挑的眼眸微眯,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本殿向来居于幕后,自当只搅动风云,杀人借他人之手。”
老者眼波微动,“那日血洗夺天寨的,乃大漠之人,不仅身手了得,怕是身份也不简单,我们对盛安动手,他定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