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头看着同样坐在秋千上懒洋洋地荡着的人,笑着开口。

“等过一段时间,新颁布的政令完全落实后,我便可得一段小长假了,我们去哪里玩?”

摩那娄诘看着一脸期待的人,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想去哪里玩?”

叶昭榆想了想,这些年一放假就出去浪,好像好玩的地方都去过了。

她转头看向身后两个兢兢业业推着秋千的小家伙,缓缓开口。

“你们今年生辰想在哪里过?”

今年生辰一过,两个小家伙便六岁了。

叶慕小朋友想了想,奶声奶气地开口。

“想去阿爹长大的地方过。”

谢聿小朋友也点了点头,“听阿姐的。”

几人顿时一拍即合,今年去大漠度假。

暮春时节,大漠中的厚雪还未化开,只余寥寥几队商人牵着骆驼向东跋涉。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西境边城,随后几人下马西行,去了西境的界碑处。

叶昭榆站在风中,一身墨色锦衣随风飘散,眉间凝聚着这些年久居上位的威严与杀伐,看着遥遥立在界碑前的陵墓,眸色深沉,抬手将手中清酒洒下。

“表哥,我又带着他们来看你了,这中原,已经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百姓身安于世,无忧无愁,蛮夷之邦闻之丧胆,龟缩不前,一切都向着我们想的样子走去,你可安心去了。”

一身红衣矜骄无比的小团子慢慢走到墓碑前,抬手对着陵墓一拜,眸色认真,缓缓开口。

“表舅放心,阿慕已经在学使枪了,以后阿慕会像三叔父一样,成为威震四海的大将军,守阿爹阿娘和大昭疆土!”

谢聿立刻点了点头,“阿聿也……”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刀子眼杀了回去。

“你只能看着。”

“哦。”

叶昭榆与摩那娄诘顿时对视一眼,摇头笑了笑,还真是来自姐姐的血脉压制。

几人祭拜完后,跨过界碑,继续西行。

大漠中的寒风卷着细雪吹来,漠漠古道依旧荡响驼铃。

沿途商旅较之往昔多了不少,随便走入一家,便能看见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

某处客舍,大堂炉火烧的正旺,牛乳冒着热气不断沸腾。

蓦然间,两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堂内目光瞬间集中在了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