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榆一觉醒来,太阳已经逐渐西移,她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宿醉的后遗症让她现在头痛欲裂,全身都疼,整个人处于脱机状态。

“姑娘醒了,可有哪里不适?”侍女见她醒来,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头疼。”

侍女扶着她起来洗漱,随后端来热汤。

她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将胃暖开后,整个人都热络过来,突突跳的太阳穴也焉了下去。

她放下碗,看向褐发碧眼的侍女,“你们少主呢?”

侍女抿唇笑了笑,碧眼波光潋滟,“姑娘可还记得昨晚做了什么?”

叶昭榆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侍女,“我把你们少主捶了?”

她中原捶王的身份暴露了?

可她平日酒量很好的,与叶问荆和表哥喝酒从来没有醉过,所以她才敢在乌藉面前夸下海口。

只是她没想到,酒量也是按地域分的,这西域的酒,和她以前喝的就不是一个量级。

相当于她在25度的江小白里沾沾自喜,而人家在65度的二锅头里称王称霸。

她没醉过,还真不知道自己醉后是什么德行。

李白醉了会写诗,武松醉了会打虎,她感觉她醉了能按着李白打虎,按着武松写诗。

侍女摇了摇头,继续抿唇笑了笑,“姑娘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叶昭榆满脸疑惑,披着外套出了房门,打开门看到殿外的盛况后,顿时瞪大眼睛,“哪个天杀的把汪汪队捅了,怎么被狗子拆了家?”

满院狼藉,花花草草秃了个遍,房门窗户没一个是好的,全被拆了扔在地上,就连檐下的红柳都被连根拔起。

这恐怕不是只得罪了汪汪队队长,还有那梁山上的哥们。

侍女嘴角一抽,目光幽幽的看向她。

叶昭榆接收到她的目光后,脸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不会是我吧,可我跟汪汪队不熟啊。”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郡主就是那只狗子。”

调子慵懒倦怠,声线却哑的厉害,听在耳朵里像是砂纸在耳心碾磨而过,有些许磨人。

叶昭榆转头看去,只见摩那娄诘抱臂斜靠在长廊中,墨发飘散,红衣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