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叔说,行军打仗,少不了风餐露宿,有的时候遇见大风雪,没有东西吃,他们就会用雪充饥。

她顿时泪牛满面,她堂堂盛安郡主,造了什么孽,过的都是些什么凄风苦雨的日子。

摩那娄诘嗅着鼻尖冰雪的味道,低头舔了一下,苍白的唇边顿时沾上一点洁白的冰雪,将他整个人衬的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唇边只要勾起浅浅的一点弧度,便是冰开雪散,拨云见日。

让人觉得,他就该金贵无边,享万人膜拜,高坐明堂,不染疾苦。

可世间总有人不想让他如愿,将他拽下明堂,尝世间八苦,受人世冷暖。

非要让他知道泥潭是什么感觉,冰雪是什么味道,人世百态又是怎样庸碌。

摩那娄诘只尝了一口便没再尝了,他将叶昭榆的手推回,扯了扯嘴角,“我西域招待不周,竟让郡主以冰雪充饥,等这件事了,郡主可向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都满足你。”

叶昭榆含了一嘴的雪,化了后流过干疼的喉咙,顿时疼痛消了几分。

闻言,她想到了什么,狡猾一笑,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真的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王宫后殿,烛火摇曳,红幔飞舞,满室盈满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阿娜咬着唇,痛苦难耐,随后某一刻惨叫一声,连忙抬手去推身上的人,“别,不,不要……”

声音娇媚的厉害,像是软成了一滩水。

“嗯哼…,你主动来勾/寡人,这就不想/要了,嗯?”

阿娜抑制不住的又是一声尖叫,她觉得有些引火烧身,明明以往摩那娄严没有这般的兴致,今日为何如此生/猛。

她,受/不/住/了。

眼看他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抬手去推人,声音断断续续,“别,别,再这样会伤了孩子……”

她本来想,等显怀了再告诉他,可如今怕是不拿这个来阻止他,今晚是不会放过她了。

身上的人一顿,脸色晦暗不明的盯着她,目光幽暗,“你有了摩那娄氏的血脉?”

阿娜连忙点头,目光迷离,“是,三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