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脸色一白,咬了咬唇,讪讪离开。

叶昭榆看了看雅致却略带清寒的院落,太安静了,心里有了计较。

她抬脚走进屋内,见他一个人屈腿坐在窗前看书,案前茶香袅袅,瓶中红梅怒放,一副遗世独立的清闲公子模样。

听见声音,头也未抬的开口,“过来坐。”

叶昭榆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缓缓道:“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摩那娄诘将手中书册放下,抬眸看着她,心里升起一股烦闷感,“郡主刚刚去哪了?”

在西域,他一睁眼便可看见她,如今大半天都见不到人,着实不爽。

叶昭榆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含糊开口,“窝在窝阿娘纳里玩。”

摩那娄诘蹙了蹙眉,小丫头及笄已过,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粘她阿娘?

“乌藉呢?怎么不在这里陪你?”

“阿坦勒将昭冥司其他狱主都派来了中原,本君让他前去接人了。”

叶昭榆一下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君主,要是我中原不小心得罪了您,你们几个会不会血洗了京城?”

西域君主加昭冥司十八位狱主,她觉得那个假设相当成立。

摩那娄诘往后一靠,支着下颌看她,嘴角噙笑一抹诡秘的笑,“会,而且本君第一个血洗的便是你侯府。”

叶昭榆心里一咯噔,连忙走过去给人捶肩,“君主信我,只要有本郡主在,没人敢对您不敬,更没人来给你找不痛快。”

“若是郡主惹本君不快呢?”

叶昭榆一口否定,“不可能,像我这么识时务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君主不快,若真有,请君主反省一下自己。”

摩那娄诘:“……”专给本君找不痛快是吧?

“三日后便是岁除了,君主在这一年里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本郡主满足你。”

摩那娄诘轻呵一声,抬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音色低沉,“本君不需要愿望,若是想要,便自己去得,在本君这里,没有祈愿一说。”

“没关系,就算君主没有愿望,也能收到惊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