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妄想借此强大已身,二是内部资源匮乏,需要向外掠夺。

三叔曾经一箭将北幽天子射下马,北幽又惧有怒,与三叔大大小小打了近百场,直至最后一场惨胜收尾。

她叹了一口气,他抵千军,奈何薄命。

心头的苦涩竟比杯中酒更盛,她突然明白他们口中的滋味了。

苦,苦不堪言。

叶昭榆对着满目苍山,突然哭了起来,周围山风呼啸,似是与她同悲。

摩那娄诘轻叹一声,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哄了哄,“莫哭,我替你报仇好不好,让阿坦勒将北幽打下来给你放马。”

叶昭榆:“……”

贺衍:“……”

云霞渐渐远去,周遭虫鸣四起,带着几分空山幽寂。

摩那娄诘将睡熟的人抱进青庐的偏房歇下,随后抬脚来到庐外。

周身玄衣清肃,带着几分囊括玉宇的霸气,他屈腿坐在席上,看了一眼桌上棋盘,弯了弯唇。

“来一局。”

贺衍抬手轻咳起来,紧了紧肩上的披风,微白的薄唇弯了弯,“那就来一局。”

摩那娄诘看着脸色微白的人,缓声开口,“这里风大,进屋下吧。”

贺衍不在意的笑了笑,抬手开盘,“无妨,风大才好玩,稳局有何意思。”

摩那娄诘朗声一笑,“好,就趁风大开局。”

贺衍执白子,先下一步,落子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

摩那娄诘挑眉,长指拈着黑子,落在了星位上。

贺衍轻笑一声,“攻势起,焉能后顾。”

星位落子,离天元最近,向上攻势为最佳,后角既已暴露,便不可再犹豫后退。

摩那娄诘嘴角噙着一抹散漫的笑,眼中萦着雄鹰般的张狂浩瀚,屈着腿,玄衣铺了满席,耳边赤羽闪烁,不经意间流露出上位者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