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真不怒反笑,“阿弥陀佛,寺中储藏一些东西,老衲不过让弟子们拿了些东西,怎落到施主眼中却是藏匿贼人?”
“陛下不由分说,擅闯佛门净地,如今未曾搜到贼人,却又怪罪我福云寺窝藏嫌犯,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我福云寺虽小,但也是归灵隐寺管辖,陛下若是想要寻人,大可以由灵隐寺通禀,倘若我们有罪,自有灵隐寺处置。”
“如今这般冤枉老衲,就算老衲不计较,可惊扰佛祖之罪,陛下却是难逃,还望陛下还我福云寺一个说法!”
贼犯逃脱,吴昶本就心中有气,如今竟还听到这老秃驴对陛下不敬,当即将手中长刀指向圆真。
“放屁!陛下在此,福云寺蓬荜生辉,你等竟还敢问罪?”
“胆敢放走逆贼,届时生灵涂炭,你们福云寺如何向佛祖谢罪?”
“我看就该将你们这些秃驴全抓起来,严刑拷打!”
说完他便直接举刀冲向圆真。
然而经过陈铭时,却被陈铭伸手拦了一下。
吴昶强忍满腔怒火,不得不停了下来,一脸气愤的看向圆真。
“陛下,此人藐视朝廷法度,还敢放肆,我看就该将他打入大牢!”
陈铭面沉如水,周身威压骇人。
圆真也被吴昶这番行为激怒,反口相讥:
“老衲若是有罪,自有灵隐寺代替佛祖问罪,干尔等何事?”
“陛下今日率人强闯我福云寺,老衲定不会善罢甘休,佛道自有灵隐寺为我等做主,即便天潢贵胄,也不得对佛祖不敬!”
吴昶本就不忿圆真所为,此番被他一激,再顾不得许多,当即提刀冲向圆真。
这时身后猛然传出一句:“吴昶!”
声音冰冷若霜,似要将人粉碎,一时间周围安静下来,吴昶头脑瞬间冷静。
“陛下!”吴昶自然从声音中感受到了陈铭的怒火。
他欲言又止,请示的眼神看向陈铭。
陈铭未曾言语,眼神在周围人身上扫视一遍,直让人血液逆流,不敢发出分毫动静。
圆真定在原地,眸露寒光,但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倘若面前的人当真不顾百姓流言,恐怕自己性命难保。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圆真不禁有些后悔,悔自己方才言语太过放肆,若是再有一次机会,定不会如此放肆。
然而身处众位佛门弟子身前,圆真不得不高昂起头颅,以显示佛祖的崇高不可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