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净安开口了。
“我在呢。”
“你有伤在身,我不便推开你,”净安再次闭上双眼,“自己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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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韫在雨中艰难地回到了皇宫,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透了他的衣物,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大雨如注,倾盆而下,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前方的道路更是模糊不清。
然而,在一种莫名的驱使下,他依然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古淮喜的房间门口。
当他走到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
古淮喜倒在地上,身边是一片刺目的鲜红,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失血过多。
“这个傻女人!”覃韫心中暗自叹息,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
他瞟了一眼古淮喜,转身准备离开,但刚迈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就当是看在月华石的份上吧,我再救你一回。”
覃韫心中默默想着,拧了拧衣角的雨水,然后两步走上前,将古淮喜抱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古淮喜放在床上,然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
他轻轻撕开古淮喜的衣物,露出伤口,然后小心地将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
在药物的作用下,古淮喜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血。
覃韫松了一口气,但并未就此离开。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古淮喜,直到她醒来。
当古淮喜醒来时,她看到的是覃韫关切的眼神和湿透的衣物。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中闪过泪光。
“谢谢你,修卓。”古淮喜轻声说道。
覃韫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不用谢我,我只是看在月华石的份上才救你的。”
古淮喜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修卓,”古淮喜小心翼翼拉住覃韫的手,“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随你的便吧。”覃韫呼出一口气,并没有抽开手。
“你这人总阴晴不定,关键是心里还住着别人。”古淮喜捧起覃韫的脸,泪水无声滑落下来,“但我……舍不得放下。”
这番话明显在覃韫的意料之外,他诧异地盯着古淮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古淮喜的气息已经扑到覃韫跟前,这一次,她前所未有的主动:“我想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么?”
覃韫微微颔首,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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