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爱同罪10

傅征到嘴边的话鬼使神差改成了:“你抽烟?”

燕绥想了想:“看场合需要。”

她身上从不带烟,对烟的需求也不大,只是偶尔工作量大到心烦时会跟燕沉借一支,通常也就浅尝一口,很少贪恋,也不会上瘾。

她这个人,其实自制起来,可以没心没肺,无所牵挂。

傅征没接话,往后倚着栏杆,偏头去看盘旋在头顶的海鸥。

等了片刻没等到燕绥自述罪行,他转头,盯着她:“是话不会说还是报告不会打,想出来透口气非得先给我扣个败坏军纪的罪名?”

燕绥脸皮厚,再刻薄的话听起来都面不改色,何况傅征这连点火气都没有的。

她蹬鼻子上脸,笑意盈盈地开口就道:“不然怎么跟长官独处?”

傅征顿时哑了。

他垂眸看了眼立在门边迎着光的女人,站直身体,不再是刚才倚着栏杆还有闲情逸致看海鸥的闲适姿态。

傅征上前一步,修长的身材挡在她面前,也挡住了照在她身上全部的阳光。

燕绥仰头看他,看他掀了掀唇角,露出抹毫无笑意的笑容,低了头,语气略痞:“你是不是嘴里就没句实话?”

被质疑人品,燕绥有些委屈:“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不是实话?”

傅征没耐心和她周旋,刚才把她领出来也是防止她再说些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闻言,绕开她,推开舱门就要走。

燕绥“诶”了声,连忙拦住他:“我好好说话!我保证。”

傅征瞥了她一眼。

“我其实是想知道登船作战的可能性有多大。”燕绥顿了顿,解释:“我是船东,无论接下来采用哪种方式营救人质,我都要对我自己做的决定负责,所以在了解风险之前,我不敢做任何决定。”

燕绥肩上担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一肩担着二十二名船员的安全,一肩担着一千万美金的巨额损失,无论是哪一边,她都要为自己的决策付出惨痛的代价。

站在公司决策者的角度,她既希望船员安全,也希望不要蒙受巨额赎金的损失。可如果这两样不能兼得时,首先是人质平安,其次才是经济损失。

傅征听懂了。

邵建安留下他参与,也是做好了登船作战的打算。

两人的思考方式和出发点虽然不一致,但她的想法和邵建安不谋而合。

“风险很难预估。”傅征回答。

以往被海盗劫持索要赎金的谈判周期,有长有短,四个月到七个月不等。

这次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