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着一张鞋拔子脸,精瘦的身子穿着老旧的粗布衣已经洗涤的发白,一双板鞋塔拉在脚下,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
“呦呵,糖人张今个怎么这么早啊。”柜台里面的石秀兰看到来人招呼着。
“嗨,今个有好事,来四两,在来碟咸菜。”唐人张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毛票拍在了柜台上。
“看来今天这可是大喜事,你这老抠都加菜了。”沈爷看着满面春风的糖人张打趣道。
糖人张祖传的做糖人手艺,平时走街串巷的四处给人做糖人为生,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亲,母子二人全靠糖人张养活。
现如今多数人家都不太富裕,所以这糖人买卖也不是很好做,买卖不好做自然就不舍得花钱,平时来酒馆也就二两酒喝一晚,今天不但加了碟小菜还多打了二两酒,足以见得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多值得庆贺。
“沈爷,今个这事我要告诉您,您准比我还高兴哪。”糖人张过来和沈亮房平安二人坐在了一桌。
“那你说,我听听。”沈亮好奇的问道。
“我今个可听说了,姓马的那老棺材瓤子昨个可能不行了,今天一天也没看他们家开门。”糖人张满脸兴奋的说道。
“真的?”沈亮听了糖人张的话之后双眼也是精光闪闪的。
“那还有假,昨晚上他家那小兔崽子四处砸门,左邻右舍没一个管他们爷俩的。”糖人张摇头晃脑的说着。
“那可真要好好喝上一杯,庆贺庆贺,秀兰再给我上二两。”沈亮冲着柜台里面的石秀兰嚷嚷着。
房平安看着这兴高采烈的二人心里面一阵隔样,这人家都要不行了还在幸灾乐祸。
“小房,你年龄小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这姓马的啊,这么说吧从打他出生起就没干过好事。”石秀兰看着一脸嫌弃的房平安解释道。
“嘿,他们家也就那儿子是个人,其他的就连他那孙子都算上,没一个好人,净干些生儿子没屁眼的丑事。”沈爷在一旁跟着说道。
“就不说别的,就沈爷当初好心帮那老棺材瓤子牵了个线,结果他自己打了眼非让沈爷负者赔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