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禾云生收回目光,转身“咦”了一声,“姓赵的呢?”
“早走了。”禾绥翻了个白眼,似乎也极看不上禾云生这般傻样,“在你看肖二公子的时候。”
赵公子纵然再不甘愿,也不敢找肖珏的麻烦,只能拿着银子气咻咻的走人。
禾云生走到那匹被主人扔下的骏马面前,摸了摸马头,仿佛抚摸情人留下的信物,道:“这是封云将军送给我的……”
“那你不如把它牵回去供起来?立个牌位?”禾晏问。
禾云生怒视着她,“你懂什么?刚才如果不是肖都督路过,这匹马就被那个姓赵的杀了!肖都督果真是少年侠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停停停,”禾晏打断他的话,“说点别的。”她心道禾云生果真是小孩子不识人间险恶,那肖怀瑾可不是个路见不平的侠客,这个人,无情得很呢。
“晏晏,你怎么戴面纱出来?”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禾绥终于寻着说话的机会,“还有,你怎么会骑马的?刚刚真是吓死爹爹了,日后可不能这般莽撞。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日后我怎么跟你娘交代?”
禾绥对禾晏说的话可比对禾云生说的话多多了。
“我这是最近的妆容,京城里近来时兴覆纱出门,显得神秘好看。”禾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父亲觉得这样不好看吗?”
禾绥:“好好好!好看极了!”
禾云生翻了个白眼,这么拙劣的借口禾绥居然也相信。
禾绥自然相信,他对这些女孩子的玩意儿不了解,只知道禾晏一向爱穿衣打扮,追随时兴爱好也是自然,更何况他绝不会想到他骄纵柔弱的女儿会去赌馆跟人打架,绝对是别人看错了!
“至于骑马嘛,我是和朋友一起学会的,也只会那么几招,日后再练练便好了。”禾晏含糊道。
……
另一头,肖珏和黄衣少年正驾马往校场外走去。
“方才可真有意思。”黄衣少年笑嘻嘻道,“舅舅,你看见了没有,那个骑马的姑娘偷偷动了手脚,姓赵的才栽了跟头,好玩,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