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扯缰绳,马儿疾驰而去,马大梅赶紧跟上,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已然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少年的言犹在耳,带着几分得色,“教头,您胜我的机会,可就到此为止了!”
……
马道尽头,丛林里的凉亭里,沈瀚和肖珏坐着。
茶杯里的茶,沈瀚一点都没动,肖珏倒是饮了半盏。禾晏方才同马大梅的一番交手,已然尽收眼底。
沈瀚闭了闭眼,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肖珏说的没错,凉州卫里,不可能出现这样一个天才。每一项都是第一,将自己所有的教头都比了过去。这并非是一件好事,蹊跷得有些过分,好像……好像是特意为凉州卫准备的一般。
红绸在风里飘扬,少年带着骏马如一道风,掠过终点的长线。他勒马喊停,扬起的烟尘滚滚,跟在后面的是马大梅,神情严峻,不见轻松。
两人一前一后的停了下来。
禾晏先下马,她下了马后,马大梅也跟着下马。她朝马大梅走去,在马大梅跟前停下脚步。
“方才我不是故意要捉弄教头的,实在是情势所逼,教头应当不会与我计较的吧?”少年神情惴惴。
马大梅怔然片刻,笑了,“少年郎说的哪里话,比试自然要各尽手段。”
少年的脸上便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想了想,才道:“那么这一次,也承让了。”
也承让了,也就是说,她又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