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侠,我求你一件事。倘若有人问起,请你说从没见过祖千秋之面,好不好?”
高易一怔,问道:
“那为什么?”
祖千秋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只不过……咳,再见,再见!”
他前脚走,跟着便走来一人,却是司马大,向高易道:
“高大侠,在下有个说不出口的……不大说得出的这个……倘若有人问起,有哪些人在五霸冈上聚会,请大侠别提在下的名字,那就感激不尽。”
高易念头一转,就知道定是任盈盈知道了他们聚会之事,传出消息,警告了这些人便言道:
“好,你去吧”
司马大神色忸怩,便如孩童做错了事,忽然给人捉住一般,嗫嚅道:
“这个……这个……实在是小人不会说话,以后高大侠但有差遣,我定当赴汤蹈火!司马大只要皱一皱眉头,祖宗十八代都是乌龟王八蛋!”
说完就一拍胸脯,大踏步走了出去!
这是群雄之间悄声议论,显然是都知道了消息!
只见又一个人走了过来轻声叫道:
“高大侠!”
原来是黄伯流黄帮主,只听黄伯流言道:
“有几位朋友要俺向公子转言,他们身有急事,须得立即赶回去料理,不及向公子亲自告辞,请你原谅!”
高易高声道:
“不必客气,各位有事情可以尽情离去!”
黄伯流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件事,咳,当真是我们做得鲁莽了,大伙儿一来是好奇,二来是想献殷勤,想不到……本来嘛,人家脸皮子薄,不愿张扬其事,我们这些粗人,谁都不懂。这个……”
高易道:
“黄帮主,不必多言,可需要我不言黄帮主在五霸岗之事!”
黄伯流干笑几声,神色极是尴尬,说道:
“别人可以抵赖,黄伯流是赖不掉的了。天河帮在五霸冈上款待大侠,说什么也只好承认。”
黄伯流又道:
“事已如此,也就是这样了。大侠,你说早就认得老黄,跟我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好不好?……不对,就说和我已有八九年交情,你十五六岁时就跟老黄一块儿赌钱喝酒。”
高易调笑道:
“在下四岁那一年,就跟你掷过骰子,喝过老酒,你怎地忘了?到今日可不是整整二十年的交情?”
黄伯流一怔,随即明白高易在调笑自己,苦笑道:
“大侠这样说,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只是黄某二十年前打家劫舍,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大侠又怎会跟俺交朋友?嘿嘿……这个……”
高易笑道:
“哈哈,黄帮主尽管去,二十年交情就是二十年交情!定然不会让你被牵连!”
黄伯流略一拱手,不敢在言,快步离开。
不到一会喧哗声尽数止歇!令狐冲疑惑的走了过来道:
“高兄,他们为何全都急匆匆的离开了!”
眉月斜照,微风不起,偌大一座五霸冈上,竟便只他二人。眼见满地都是酒壶、碗碟,此外帽子、披风、外衣、衣带等四下散置,群豪去得匆匆,连东西也不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