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理工厂那么多年,管着几千号人,一半是外来务工人员,你说我能不清楚吗?有人来应聘的时候饿得眼睛碧绿,只求混口饭吃,等吃饱饭,穿上保安制服,从公司预支一星期饭菜票,却转身找个借口跑了,过几天被抓住,说是觉得簇新保安制服能卖个好价钱,饭菜票也能兑现。你说那种人看到一万会怎样?你和那位老严接触的圈子最穷的也有万把块一个月,不会理解。你早年就不该把你弟弟留在那儿,一万够那院长跟你出来带你弟弟了。”
“真的?”
“不会多问几个字吗?哈哈,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傻。你给我地址,我去一趟,把人接来,顺便也看看那个你弟弟亲生父亲的症状。”
“不,都别去,交给老严。弟弟接到海市。你不用插手,关键是我不想让你妈妈知道这件事。”
“不去……亲眼看看你弟弟亲身父亲的症状?”
“我怕。但这个消息已经减少我……概率。我决定做鸵鸟。”
但包奕凡躺着想了会儿,斩钉截铁地道:“我还是去一趟,亲眼看了比较了两个人才心里有准数。你跟老严打个招呼。”
安迪看着包奕凡,忽然有点儿不知所措,心里有一团沉甸甸的胖胖的乌云缓缓掠过。
“想什么呢,这么严肃,理都不理我。还没给我早安吻呢。”
<div class="contentadv"> “想得很乱,在回想弟弟与一院子老人们很融洽的关系,他在那边生活得很快乐,应该不宜把他从敬老院连根拔起,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只要人过去,现场可以随机应变,那帮人又不是什么高明人士,也不会有背景。早安吻呢?”
安迪不由得哭丧了脸,“我没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让我适应几天。”
“你再这么下去,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家里我是绝对家长,全都听我的?”
安迪一脸为难,“别逗我了好不好?让我自己脑子扭过弯来。”
“我来帮你,我们互帮互助……”
“啊,你干什么,我怀孕……别……”
但包奕凡从来信奉恋人之间不讲道理的原则,心理障碍之类的玩意儿是生存的奢侈品,手忙脚乱的情况下,谁还顾得上奢侈?
▼泡泡
嘿嘿,应勤和新女友颇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缘分呢,都是只看硬件不计其他的主,男的是非处莫谈,女的是无房不嫁,有没感情,性格、三观合不合都不考虑,在硬件面前神马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