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耍赖!”水虹真人回了一句,旋即单手叉腰,另一只玉手遥指正在悬崖边远眺的中年汉子:
“殷吕巷,你好不要脸!说好小儿辈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你怎的又偷偷传音和川?”
殷吕巷哼了一声,对水虹的质问不理不睬,脸色难看地望着山下的宗门驻地。
“不说话呀,哑巴啦!心虚啦!”水虹气势更盛:“你那不成器的后辈谋算我的弟子,他敢做,怎么就不敢让人说啦!”
殷吕巷面无表情,不屑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谁知道有几句真的?”
“放屁!”水虹厉声道:“人家敢发心魔誓言,你那后辈敢吗?”
“哼!”殷吕巷大袖一挥,背过身去,不再吭声。
“好啦!”戴乘红打着圆场:“咱们还是想想那女奸细的事情吧,这封锁崀山也有好几天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若是传将出去,说我们三个真人出手,都没能抓住秦国一个小小筑基,这脸面往哪儿搁啊!”
……
几乎就在水虹打翻棋盘的同时,议事大厅内,只听“砰”的一声,同样有人拍了桌子。
赵北卿面沉似水,冷冷道:“和川宫主,怎么就不让讲下去了?有人要算计我的孙女,我赵某人连听都不能听吗?”
“对呀!”范家那位十一爷立即附和:“有什么事就敞开来说嘛!这讲到一半就不让往下讲,什么意思啊!”
他心中怨气正没地发泄呢!
这次被家族派来,原是想看看范家两兄妹有没有遇险,却不想出了临阵脱逃的丑事,而且证据确凿,那和川又拒绝了他私下的提议,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这两个不肖子孙。
所以,他不怨恨将这事捅出来的赵玥儿,反倒是对言而无信的殷南星更是憎恶。此时既然能逼迫此子出糗,他怎能不推波助澜?
而在他之后,又有两名紫府附和,乃是冯家和蓝家。
数位紫府跳出来,和川顿时扛不住了,恰恰这时殷吕巷的传音,也突然中止,更让他无所适从。
他无奈的摆摆手,示意杨珍继续。
杨珍也不啰嗦,三言两语便将经过讲得明白。
“那秦朱当即献上一计,说只要将赵师妹安排在那猴王附近,任其重伤,他再以木裔法珠救助,便可抱得美人归。诸位上人,天可怜见,让我知悉如此阴谋,我怎能放心得下,当然是要跟随上山。”
“殷南星,你无耻,卑鄙!”人群中一个清丽的女声骂道,正是赵玥儿。
小丫头脸涨得通红,即是气愤又是感动,气愤殷南星的卑鄙无耻,感动于小石头当时死活都要上山,原来竟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心头一阵暖流涌过,偷偷看向前方侃侃而谈的少年,忽生一种安心依赖的感觉,似乎只要有这少年在身旁,自己就不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