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摇头道:“大师兄要去,我自是安心,只是我受人所约,非万不得已,自当要亲自去。”
“随意转他人之手,非我所愿。”
宋远桥听得依旧不放心,正还要再劝,边上张松溪却打断道:“六弟说的有理,索性也无大伤,就由着他去吧。”
一听张松溪也在边上帮腔,宋远桥只诧异的看的其两眼,却终究再无说话。
殷梨亭见事情顺利,倒是也暗自松口气。
怕就怕这两个师兄死活不答应,那还当真可能拗不过的。
...
三人如此又共行了几日,等实在要分开之时,才当真分开。
只宋远桥还不放心,临别之时又反复叮嘱,直叫殷梨亭遇事切莫逞强。
尤其担心前头来袭之人再来,就更是忧心忡忡,几次都想反悔,不欲叫殷梨亭独行。
正所谓长兄如父,身为大师兄的宋远桥,也正是如此的。
待三人分别之后,宋远桥更是忍不住与张松溪道:“到底哪个歹人盯着我武当还不知,四弟怎就安心叫六弟一人离去?”
张松溪却笑道:“那歹人为的是坏我武当与少林干系,如今自以为目的达到,不该再是犯险。”
“要是下手太狠,我武当追根溯源,反是要坏事。”
“是以我料那人再不会动手,师兄安心就是。”
宋远桥听得心头倒是也得了几分安慰,却又叹道:“却瞧不出来六弟心里主意这么大。”
张松溪闻言面色稍稍一变,带了几分怪异神情。
嘴唇稍许动了动,却终究没开口,只有心头暗道六弟原先可非如此。
殷梨亭向来是个儒雅随和之人,从不与师兄弟起争执。
就说此事放在山上,那大师兄一提,其当不得有半点意见,哪像前头,竟会如此坚持己见。
“大概是因为当真下山有了磨练,才叫性子如此了。”
想不到这殷梨亭早已非是当初自己的六弟,张松溪虽是心头不解,却也只能如此想的。
这武当七侠同气连枝,感情深厚,倒是彼此不会有半点怀疑的。